城砖发颤。风澈忙令亲卫围成圈护住她,却见她从箭筒抽出一支箭,搭弓拉满——动作因虚弱有些发飘,箭簇却精准地射穿了哈桑战旗上的波斯太阳纹。
“哈桑!”风染霜的声音裹着风雪,“你掳我君主,侵我疆土,今日便让你尝尝大启将士的厉害!”
哈桑气得暴跳如雷,挥刀便要亲自登城。就在此时,西北方扬起烟尘,苏墨的玄色旗号在风中猎猎作响。“是援军!”风澈失声喊道,城楼上爆发出震天欢呼。
风染霜望着那支疾驰的骑兵,紧绷的脊背忽然晃了晃。被风澈扶住时,她攥着少年的胳膊轻笑:“看,我说会赢的。”
波斯兵见援军到来,阵脚大乱,很快溃不成军。哈桑见势不妙,带着残兵仓皇逃窜,却被苏墨追上,斩下了他的战旗,只留了个狼狈的背影。
苏墨冲进帐时,正撞见风染霜在换药。绷带拆开的瞬间,狰狞的伤口在苍白肌肤上蜿蜒,像条冻僵的蛇,边缘还沾着未洗尽的血痂。“娘娘!”他单膝跪地,声音哽咽,“臣追至野狼谷,波斯营地已是空营,只找到这个。”
他从怀中掏出枚嵌着红宝石的龙纹扣——那是慕容冷越常戴的玉带扣,此刻宝石裂纹里还嵌着泥与血,边缘的金线被磨得发亮。风染霜指尖抚过冰凉的宝石,忽然抬头,眼神冷得像冰:“俘虏呢?带进来,我亲自审。”
两个东瀛武士被拖进来时还在挣扎,铁链磨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直到风染霜将龙纹扣摔在他们面前,其中一人突然瘫软在地,牙齿打颤:“我说!我们我们把大启皇帝交给雪山部族的人了!他们说要在雪山顶的祭坛献祭,求山神保佑部族过冬”
“祭坛在哪?”风染霜往前半步,银甲碰撞声里,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在在雪山主峰的黑风口,只有部族的人知道路”另一人连忙补充,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马蹄声。游牧部落的首领掀帘而入,手里捧着个被雪水浸透的羊皮囊,跪地时膝盖还在发抖:“娘娘!这是我们在黑风口附近捡到的,上面有龙纹!”
风染霜打开羊皮囊,里面是半块玉佩——羊脂白玉上刻着“染霜”二字,正是慕容冷越登基时送她的信物,此刻玉佩边缘被摔得残缺,还沾着点点暗红的血渍。她捏着玉佩站起身,指节泛白如骨:“备马,调两百精锐,随我去雪山。”
风澈急忙上前拦住:“母后!雪山天候恶劣,又有雪崩风险,您伤口还没好,不如让儿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