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收拾东西的声响,有人在低声咒骂着什么。看来狼群已经被击退了。她心中的希望刚刚燃起,又瞬间熄灭,像被风扑灭的烛火。
不知又过了多久,马车再次启动。这次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似乎是想尽快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风染霜靠在车厢壁上,疲惫感渐渐袭来,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好好休息,加上之前的惊吓和颠簸,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可她不敢睡,生怕错过了任何可能自救的机会,只能强撑着,用疼痛保持清醒。
她睁着眼睛,望着车厢内微弱的月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慕容冷越和风澈的身影。慕容冷越此刻一定在焦急地寻找她,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风澈也会拼尽全力追查她的下落,少年人的脸上写满倔强。一想到他们,她心中便涌起一股力量——她不能放弃,一定要活着回去,回到他们身边,回到那个有温暖灯火的帐篷里。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时,马车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停下。洞口被茂密的沙棘丛遮掩,枝条上的尖刺在晨光中闪着寒光,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藏着一处容身之地。风染霜被黑衣人粗鲁地拽下车,手臂被捏得生疼,双脚刚落地,便被沙地上的碎石硌得倒抽冷气——昨夜逃跑时磨破的鞋底早已开裂,此刻双脚几乎是直接踩在尖锐的石子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进去!”领头的波斯人推了她一把,语气凶狠,带着浓重的异域口音。风染霜踉跄着走进山洞,险些摔倒,借着洞口透进的晨光,看清了洞内的景象:地上铺着几张破旧的羊毛毯,散发着羊膻味和霉味,角落里堆着几个水囊和干粮袋,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显然,这里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临时据点,简陋得像个兽穴。
黑衣人将她的铁链拴在洞壁的铁环上,铁链长度刚够她在洞内活动,却无法触及洞口,像给她画了个无形的牢笼。做完这一切,他们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两名黑衣人在洞口看守,手里握着弯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风染霜坐在羊毛毯上,看着手腕上被麻绳勒出的红痕,像几条丑陋的蚯蚓,心中满是焦虑。她不知道慕容冷越是否已经追查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囚禁多久。她试着用指甲抠挖铁链与铁环的连接处,指甲都抠断了,渗出血来,可铁环牢牢嵌在石壁里,任凭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正午时分,波斯首领带着一名黑袍人走进山洞。那黑袍人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