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我”
他急得额头青筋都迸出来了,憋了半天,最后自暴自弃地一跺脚,声音带着点绝望的嘶哑:“我嘴笨!”
看着他急赤白脸、手足无措的憨直模样,纳兰霏眼底的笑意终于漾开,如同春冰乍破。
她见好就收,不再逗弄这老实汉子:
“好了好了,逗你的。夸蚩大哥古道热肠,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谁会说你看不上?”她轻轻拍了拍夸蚩紧绷的手臂,触手一片滚烫,“说正事要紧。”
她敛了笑容,目光重新落回草铺上依旧迷迷糊糊、却因为阿哥的窘态而似乎也牵动了一丝微弱笑意的夸洛身上,神情变得严肃而专注。
“夸洛,你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身体不舒服的吗?”纳兰霏俯下身,声音放得轻柔而清晰,“就是那种白天特别没精神,只想睡觉,晚上又觉得特别烦闷,控制不住想发脾气的时候?”
夸洛努力地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眼神迷茫地思索着,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微弱的声音:“记不清好像好像有月亮很圆很亮那几天后来后来就”
“月亮很圆很亮?”纳兰霏心中一动,那大概是月中前后。
她继续引导,“那在你不舒服之前,有没有吃过什么平时不常吃的东西?或者喝过什么特别的水?比如河水?山泉水?”
夸洛缓慢地摇头,动作幅度极小:“吃的跟阿哥一样水也是寨子里的。”
“寨子里的水,都是统一安排,由壮劳力轮流去山脚那条溪涧里打上来,储存在寨子中间那几口大石缸里,大家再分取饮用。”
旁边的夸蚩也立刻接口,眉头紧锁:“那条溪涧的水一直很干净,是活水,源头在更深的山里。如果是因为水有问题,按道理所有人都该染上才对!”
这也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寨子里并非人人感染,似乎并无明显的共同污染源。
纳兰霏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显微镜下血中的寄生虫,沈家鰼人酒对寄生虫的“安抚”作用,都指向水源污染。但夸蚩说的没错,如果是公共水源大面积污染,感染不该如此“挑人”。
“走,去水缸那边看看。”纳兰霏当机立断。
她刚起身,一直默默守在夸洛身边、用湿帕子小心沾湿他干裂嘴唇的云织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纳兰姐姐,你们去吧。我我留在这儿照看夸洛。”
她的目光落在少年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