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码头大船的启航号角,悄然落下第一笔。
“东方来的小子,走快点!我买下你可不是为了好看的。”
粗粝的嗓音裹着海风砸在爻清的耳侧,他刚被铁链拽着踏上甲板,膝盖就被船主的皮靴狠狠碾了碾。
咸腥的海水顺着裤脚往下淌,混着脚踝磨破的血珠,在木板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船主将他扯上甲板,动静大的引来不少人注目:“奴隶主说你会十多种语言,就连一些希罗瑞亚语也听得懂,我才肯买下你。”
“看着这么弱,你最好别死在航路上了。”
爻清垂着眼,脖子和脚踝上的链环磨得皮肉发疼。
有穿着昂贵长袍的学者好奇靠近:“巴伦船长,你说这小子懂十几种语言?”
巴伦往船舷上啐了口唾沫,粗粝的手指狠狠戳了戳爻清的肩膀:“他当然会,奴隶主的账簿上写得明明白白!”
“别说沿海城邦的通用语,就连希罗瑞亚那鬼画符似的‘尘文’,他都能念出几句——不然你以为我肯花五枚银币买个瘦猴?”
学者推了推鼻梁上嵌着宝石的眼镜,蹲下身,从袖袋里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
纸上用炭笔临摹着细碎的纹路,像极了被风吹散的沙痕:“那你让他看看,这是我从黑市淘来的‘圣尘拓片’,上面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甲板上的喧闹瞬间静了几分——佩着弯刀的女人放下酒壶,披法师袍的老者转头,连忙着收帆的水手都偷偷往这边瞥。
爻清垂眸盯着羊皮纸,没第一时间吭声。
“怎么?看不懂?”巴伦的脸色沉了下来,脚又往爻清的膝盖上碾了碾。
“不是看不懂。”
他在巴伦的逼视下开口,声音很轻,咬字带着东方人的习惯。
“这是‘尘文’里的‘归乡祷’,只是拓片缺了最后一笔。”
“完整的应该是‘沙引吾路,尘归母怀’,意思是愿沙尘指引我的道路,让灵魂回归母亲的怀抱。”
学者猛地睁大眼睛,抓着羊皮纸的手都在抖:“对!对!黑市的人说这拓片是从朝圣者的遗物上揭下来的,果然缺了一块!”
他激动的再次拿出一块羊皮纸,还想再问。
爻清还没回答,就被巴伦拽着铁链提了起来:“别跟他废话!小子,你只需要记住——到了瀚海深处,用你的舌头给我跟希罗瑞亚人打交道,找到神殿里能换黄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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