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尘!要是出了岔子,我就把你丢进沙虫窝,让你亲眼看看自己怎么被啃成骨头!”
链环勒得喉咙发紧,爻清在咳嗽中被关进狭小的杂物间。
这里弥漫着海盐与霉味,黑暗里堆着断绳的渔网和生锈的锚链。
爻清蜷在角落,先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链环。
“啧,看样子是跑不了了。”
只能等着陆再找机会。
至少巴伦不会让自己饿死,毕竟这艘船上只有他会一点希罗瑞亚语。
为了传说竟然敢横跨大洋,爻清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吐槽道:一群疯子和傻子,害得自己也要跟着渡海。
本来被奴隶主卖来卖去就够烦了。
爻清打定主意,一下船就找机会跑。
铁碗磕在木板上的脆响,成为他接下来半个月唯一的计时钟。
每天清晨,水手会踹开门,把混着沙粒的黑面包和半壶水丢进来,骂一句“赶紧吃,别磨蹭”。
日落前再来一次,碗底偶尔会多块干硬的咸鱼,那是海上风平浪静时,厨房剩下的边角料。
这样的日子很无趣,所以爻清多半都会靠睡眠打发时间,毕竟他除了睡觉也做不了别的。
但不知从哪一天起,昏沉的梦境开始频繁造访。
起初也只是模糊的碎片。
他总梦见飘着灰蒙的雾,雾里有细碎的沙粒绕着他转,像在引路,却看不清尽头。
爻清在半梦半醒间以为是杂物间漏了风,可掌心却触到的沙尘的质感。
铁碗砸在木板上的脆响炸在耳边,混着水手的骂声:“赶紧吃!再睡就把你丢去喂鱼!”
真烦,连梦都不让人看完。
爻清心里莫名焦躁,却不知道那股焦躁从何而来。
直到船往瀚海深处走,梦也跟着变幻。
有夜他梦见自己站在无垠的沙原上,风里飘来吟唱声,不是船板上水手的粗歌,是希罗瑞亚的“归乡祷”,柔得能化进沙里,一字一句绕着他转:
“沙引吾路,尘归母怀”
航行的时间越长,他睡得越沉,梦境也愈发清晰。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艘船距离希罗瑞亚越来越近的原因,爻清的梦里突然多出了另一个人。
尘埃托着他穿过沙原,在白砂岩砌成的神殿前驻足,他想伸手去碰那门,指尖却穿过一道覆着薄沙的轮廓。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边酒馆 作品《我靠演戏在惊悚世界求生》【小剧场】祭品·上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