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蹙,方才还在佛堂里,怎么一醒一睡的功夫,就跑到这里了?
她探出头,入眼的景象让她猛地惊骇一声,连忙捂住了嘴巴。
一个个虚弱的少年少女,被封藏在罐子里,似乎都已昏迷。
他们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如同被抽干了精气神。
她警惕地望着四周,期盼可以从那一个个脑袋里找到她的九哥。
阳光被氤氲的黄沙遮蔽,天地间一片昏黄。
杏娃儿浑身一凛,她探寻的目光中,看到一个直挺挺的影子,被烈阳歪斜地照在了酒缸上。
那影子并不长,双手叉腰,似乎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杏娃儿恐惧到了极致,九哥不在身边,该怎么办?
手臂下意识地摸向怀中,那本该在胸口躺着的匕首,此时竟然不翼而飞了
当!
杏娃儿被吓得一颤。
不翼而飞的匕首猛然刺入面前的木板,刀身兀自颤抖。
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你打算干什么?一刀杀了我?那你为什么不现在扑过去抓起匕首,然后刺我?你在等什么?等我先杀你?真他妈的蠢,天底下怎么会有你们这些蠢人?我实在是搞不懂,你明明知道你打不过我,为什么还要去摸匕首,如果你是我,你看到别人去摸匕首你会怎么做?傻站着等死吗?这世上的蠢驴变成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绝?幸好你他妈的碰到了我,你运气是真他妈的好,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居然武功也相当高,不仅可以看破你愚蠢的想法,还能稳住心神没有杀你,看看你细皮嫩肉的那个样子,做成烙饼一定好吃到叫爹。”
杏娃儿被说蒙了。
似乎是这段话给了她莫名的勇气,她缓缓地转过身子,看向那个站在车板上的人。
这一眼,她便呆住了。
车板上昂首挺胸标枪般站着的男人,居然是一个侏儒。
他长着一张四十出头的脸,可身形却如同七八岁的稚童,穿着一双露趾不合脚的鞋子,腰间挎着一把断刀,正凶神恶煞地望着她。
这人站起来,站在车板上,居然和坐在酒坛旁的杏娃儿一般高。
“我真是日了他奶奶的罗儿腿,看看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满脸都写着愚蠢和他娘的笨,整张脸上除了塌鼻头就是麻子,做成烧饼老子都不乐意吃,吃了你这种粮会变得他妈和猪一样蠢。”
侏儒不知道在和谁生气,满脸通红,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