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着手中的酒葫芦,又道:
“既然是你的女人,那你待如何处置我?再者,这葫芦里的酒,怕也不该我自己喝了罢?是不是该你来喂我?”
这一连串的追问,一句比一句大胆,一句比一句撩拨。
陆沉渊脑中嗡的一响,一片空白,只觉再被她这般问下去,自己这颗心怕是要从腔子里跳将出来。
他本能地想逃,可当他抬起头,看到司徒那双在月下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时,一个念头却如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他逃了,谁来护她?
今天,他在冲动下喊出了那句“她是我的女人”。
可他凭什么?
就凭这一腔热血?就凭那连自己都控制不了、随时可能将自己变成怪物的诡异力量?
不够,远远不够。
他记得她鬓角那根刺目的白发,记得她醉后无意识的呢喃,记得她看似慵懒的眼底深处,那抹一闪而逝的疲惫与孤独。
她不是真的无所不能,只是习惯将一切自己扛起。
而自己,若永远只是个需要她庇护的“渊儿”,又怎配得上那句“她是我的女人”?
担当二字,重愈千钧。
压下了陆沉渊所有的羞赧,压下了他所有的退缩,只剩下前所未有的渴望。
陆沉渊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视着那双让他沉溺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
“师父我想求你,教我修行。”
竟是将自己一直以来最想说却又最不敢说的话,一下子说出来了。
此言一出,屋顶之上,霎时静了。
司徒脸上的那份戏谑与慵懒,登时褪得干干净净。
她缓缓直起身子,不再瞧他,只将一双妙目凝望着天际那轮清冷的银盘,半晌不语。
一道身影,逆着门外透进的朦胧月光,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来人一袭月白绸衫,身形略显单薄,手中一柄白玉折扇,轻轻摇曳。
待他走近了,借着舱内柔和的灯火,赵承德才看清他的脸。
那是一张俊俏异常的脸蛋,若是搁在平日里,赵承德非要调戏几句不可,可如今却只有发自内心的恐惧。
上官楚辞走到舱室正中的一张太师椅前,缓缓落座。
她将那柄白玉折扇在桌案上轻轻一扣,发出“嗒”的一声脆响。
这声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