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脸上微微一热,鬼使神差地,便将一只柔荑轻轻搭了上去。
少年掌心温热,与她冰凉的指尖一触,二人皆是心头微微一颤。
陆沉渊手上稍一用力,便将她自地上扶起。
哪知林见烟方才站稳,足下却是一滑,却是踩着了一块方才酒坛破碎时飞溅出的锋利瓷片。
她只觉足底一阵刺痛,口中“哎呀”一声轻呼,身子一歪,竟是站立不稳,不偏不倚地撞入了那少年的怀中。
霎时间,只感觉少年的体温前所未有的清晰,同时还闻到一股混着铁锈味的淡淡气息。
并没有想象中的汗臭,亦没有柴房中应有的潮湿腐败。
那是一种挺好闻的味道。
闻了一遍,又教人忍不住再闻一遍。
还未来得及品味,她那盏始终抱在怀中的琉璃宫灯,亦因这一下冲撞,灯柄重重地磕在了少年的胸膛之上。
陆沉渊胸前伤口未愈,被这般一撞,登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却又强自忍着,未曾出声。
二人便这般暧昧又尴尬的贴在一块。
在这残垣断壁的客栈后院之中,于那清冷的月华之下,皆是僵住了身子,动也不敢动弹。
撇开上一次意识模糊的近距离接触不谈,这才是陆沉渊头一回如此贴近一个姑娘。
他终于知晓了,为什么都说女人的身体是水做的。
少女的身子很软。
只是此时因为过度的紧张,又显得有些僵硬。
林见烟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推开少年,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地上有瓷片”
此时此刻,明明夜已深沉。
陆沉渊却觉得这方小院仿佛偷来了一角未尽的黄昏。
那抹最动人的晚霞,不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
足以与落日争辉的动人绯红,正自少女白皙的颈项一路晕染开来,最终将那小巧的耳垂,也烧得玲珑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