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晃,已抢入房中。
定睛看时,只见房中立着二人,一个是自家师兄,持剑戒备,如临大敌。
另一个却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正自合十而立,脸上神情亦是错愕不已。
那小和尚见了二人,亦是一怔,随即莞尔一笑,宣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贫僧知非,咱们又见面了,当真是缘法不浅。”
那师兄见来者并非鬼魅,而是白日里同行的小和尚,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剑缓缓归鞘,却依旧没好气地道:
“你这和尚,如何在此处?”
知非和尚合十道:“贫僧近日亦下榻于此。方才听得施主房中似有异响,心下好奇,便过来瞧上一瞧。”
那师兄听得“异响”二字,立时便想起了上官楚辞所言的怪谈,一颗心不由得又提到了嗓子眼,竟也忘了问对方为何摸黑入房,只急急追问道:
“什么异响?”
知非和尚摇了摇头,道:“贫僧也不知晓,听来细细碎碎,许是耗子在打洞罢。”
“耗子打洞”四字入耳,那师兄只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身子猛地一颤,与身旁师妹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见了忌惮之色。
二人再不迟疑,竟是齐齐转过身去,对着那四壁墙角,口中念念有词,喃喃祷告:
“吃好喝好吃好喝好吃好喝好”
知非和尚瞧得是目瞪口呆,满头雾水,奇道:
“二位施主,这是作甚?”
那师兄心中正自惊惧,哪里有闲情与他分说,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这和尚休要多问!照做便是,可保平安,为你消灾!”
知非和尚却未照做,他忽地想起白日里二人来此客栈的原委,合十问道:
“莫非是客栈的怨灵在作祟?二位施主此番下榻,莫非是说服了那位陆掌柜,准备动手除去那”
他话音未落,那师兄已是骇得汗毛倒竖。
眼见这和尚口无遮拦,竟要将那“怨灵”二字说将出来,他一个箭步抢上,伸手便将他嘴巴死死捂住,压低了声音,又急又怒地道:
“你这和尚是存心要害死我师兄妹不成?!我等何曾说过此话?往后也莫要再提!”
“唔贫僧知晓了”
知非和尚被他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得连连点头。
那师兄见状,这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