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看着上官楚辞,开口问道:“楚公子,不知在下,该当如何配合于你?”
上官楚辞闻言,将手中那柄白玉折扇轻轻一摇,缓步踱至榻前,于那圆凳上款款落座,这才不紧不慢地道:
“陆兄莫急,在下心中确有一法,只是此法行来,却有几分惊世骇俗,还须得先与你分说分明。”
她顿了一顿,见陆沉渊凝神细听,方才续道:“其实我的思路倒也简单。你既是身无半分真元,那我便将我的真元,渡一些与你便是。”
此言一出,陆沉渊只听得眉头一皱,这“渡送真元”四字,于修士而言,已是耗损自家修为的凶险之举,更何况对象还是自己,许是还有许多不知道的危险。
他正待开口推辞,却听上官楚辞又道:
“陆兄先莫忙着推拒。若你是寻常凡夫俗子,我这念头,确是痴人说梦。”
“若是一般人的话,我这想法其实是不成立的,因为他们的身上没有接受真元的对应接口,便如无有闸口的河道,我这真元乃是江海之水,强行灌入,非但无甚滋补之效,反要教他经脉寸断,当场爆体而亡。”
陆沉渊心思何等敏锐,立时便已会意,目光一亮,道:
“接口?我明白了!楚公子是说,我虽无真元,然则识海之内,既有那魏拙的道基与心火,便算是有了一处可以容纳江海的港口,是以你这想法,方有了实现之基,是否如此?”
“不错,陆兄当真是聪明得紧!”
上官楚辞闻言,不由得嫣然一笑,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激赏之色。
她将那折扇轻轻一合,以扇骨在自己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又道:
“此法唯一的凶险之处,便是在下也从未试过。寻常传功,非得是那修为远胜后辈的宗师大德,方能稳妥施为,我这执火境的小辈,本是不成的。况乎陆兄你这情状,又与寻常修士大不相同,更是平添了无数变数。”
她话到此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骄傲得意之色,续道:
“然则,我那心火乃是世间罕有的‘奇火’,能勘破万物表象,得见其内在运行之理。我若能执此‘逻辑之火’,以一缕神识,进入陆兄你的识海之内,亲自为你疏导,或有几分成功的可能。”
陆沉渊听她这般说,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担忧,沉吟道:
“不愧是楚公子,想法总是这般层出不穷。只是若以神识进入旁人识海,此举是否会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