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更似人道修士的手段了?”
“正是如此。”
上官楚辞颔首道,“此事说来有趣,却也寻常。世间之人,所学所长,未必便是心之所向;所行之道,亦未必便是天赋所在。只因种种机缘,阴差阳错罢了。”
她说到此处,心中却是暗自一叹。
想起了前世那些个学着天文地理、物理化学的高材生,最终却奔波于街头巷尾,做那送餐小哥、楼下保安的营生,其间道理,倒也并无二致。
陆沉渊闻言,亦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我倒也明白。”
上官楚辞瞧了瞧天色,道:“天快亮了,陆兄,咱们还是闲话少叙,开始正事罢。”
陆沉渊亦是神色一正,道:“楚公子说的是。”
与此同时,客栈二楼,一阵叩门之声,将姜映雪唤醒。
“师妹,醒了么?”
是师兄程萧山的声音。她连忙起身,将那件宽大的黑色斗篷披上,遮住了半边脸庞,这才推门而出。
只见程萧山立于门外,一张脸竟是比昨日还要憔悴几分,眼下更添了一圈淡淡的乌青,显是整夜未曾安睡。
姜映雪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问道:“师兄,昨夜可是未曾睡好?”
程萧山却似有急事,哪里还顾得上分说,他压低了声音,又急又快地道:
“你快收拾一下,趁着天色未明,那俏公子的护卫尚未起身,咱们速速离开这鬼地方!”
姜映雪闻言一怔,见师兄这般神情,知必有缘故,问道:
“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哪里知晓那姓陆的有多变态!”
程萧山脸上满是后怕之色,“我等留在此处,无异于与虎谋皮,再不走,只怕连宗门也回不去了!”
姜映雪见师兄说得郑重,心中虽是疑窦丛生,却也知晓他在大事上还算稳重,断不会无的放矢。
当下不再多问,只道:“从我房中翻窗出去罢,走大堂只怕不妥。”
“好!”
便在二人计议已定的当口,忽听得斜对过一间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二人心头皆是一凛,循声望去,只见那镇魔司的少女司使林见烟,正自抱着那盏琉璃宫灯,俏生生地出现在门口。
她瞧见二人,亦是一怔,随即微微歪了歪头,眸子里满是好奇:
“二位怎地起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