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早?”
程萧山只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他心中念头急转,一时拿捏不定,究竟是就此撕破脸皮,强行闯出,还是暂且虚与委蛇,另作打算。
强闯,胜算渺茫。
这位林司使的身手,他二人已是亲见,若当真动起手来,一时半会怕是摆脱不了她。
然而他们若想硬着头皮逃跑,这位司使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一来她是镇魔司的人,不会放任道化之人在镇上行走,二来,她还是那姓陆的女人,胳膊肘怎么也是朝着那魔头拐的,那魔头既然要让他们留在这里,自然没有轻易放跑他们的道理。
打又打不过,届时惊动了那位陆魔头,更是死路一条。
可若不闯,留在此处,又焉知不会成为那魔头下一个的目标?
他正自天人交战,忽听得楼梯口传来一阵清朗的脚步声,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传来:
“大家都起得这般早?这才六更天,便都已经醒了。”
话音未落,那道月白身影已是行上楼来,不是那位俊秀绝伦的楚公子,又是何人?
程萧山见状,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自烟消云散,强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对着上官楚辞一抱拳,道:
“我我师兄妹二人,乃是奉了宗门严规,每日天色未明,便须起身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