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宪也不意外,若是有得选,他自然愿意与明香人相好,鄙夷宗室烔这样的贪鄙之臣,于是接口答道:
“尚未被陷,听说陈家不知道从哪请来了一队赤甲军。
其着赤袍,使西番自发火铳,如同天兵下凡般,打的五营兵死伤惨重,因此一直未能破城。”
“赤甲军?”郑庆有些疑惑,“陈家的红袄银刀兵早就不行了,这是哪来的,难道是河仙之兵来了?”
黎光宪笑了笑正要答话,突然只听得人群一阵惊恐的尖叫,无数人像是惊慌的蚂蚁群一般,开始四处惊叫着逃跑,连郑庆的护卫都有些护不住山岗。
弟弟黎光定看着远处,只见天地交接处的河面,出现了一艘艘大船,他刚惊叫一声,又见得河湾处,突然转出了一支军队。
这个河湾被山坳所阻挡,因此根本看不到另一边的情况,而等到军队出现,距离被堵在渡口这边的人群,就非常近了,这也是人群惊叫的原因。
郑端和黎光宪脸上的冷汗簌簌而下,常言道兵过如梳匪过如篦,虽然此时没那么夸张,但五营兵的军纪可不怎么好。
杀人不至于,但钱财受损,女眷被侮辱,没钱的男人被拉走做苦力,还是免不了的。
稍微有些小脚的郑庆之妻,绝望的看着郑庆,这些护卫看着英勇,但面对军队,跟平民没什么两样。
“庆郎,带怀德他们走,别管我!”
妻子在凄厉的喊叫,郑庆却置若罔闻,他痴痴的看着远方,脚步踉跄了几下。
远处,河湾转过来的那支军队,打着朱边蓝底白日,和黑边红底白日两种大旗。
中间的蓝底朱字朱边认旗上,写着大大的‘御赐雷州总兵官’七个大字,其余蓝白黄红黑五色飞虎旗,在军中各对应方向,高高飘扬。
急促的鼓点声中,军分五阵,中间精兵穿西番白裤,上身着红色战袄,头戴朱漆勇字盔。
两边有着黑衣黑裤,头戴黑色大帽者。也有着西番白裤,灰色上衣,头戴西番高帽者。
全军号令如一,在鼓点声中,齐齐踏步连环而来,手中自发火铳之刺刀,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
看到惊慌的百姓之后,阵中令旗飞舞,数十骑骑兵高举黑边蓝底朱字旗,上书‘清道’二字,奔驰而来。
“这不是五营兵,这是,这是大明官军,这是大明官军,他们从何而来,这是从何而来呀?”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