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禁政策也越来越严格。
连嬅挠挠脸,不知道这话怎么说才能让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听懂。她怕张居敬又要问什么是日本,什么是朝贡,索性跳过这个话题,换个故事接着讲。
西方背景的讲起来麻烦,那就挑个东方背景的。说南宋末年,金兵入侵,奸臣当道,全真派有个叫丘处机的,因为杀了汉奸被官兵追杀至江南牛家村,与两位义士郭啸天和杨铁心一见如故,还给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送了“靖、康”两字为名
射雕英雄传可比鲁滨逊漂流记长得多,起码够讲个四五天。
晌午过后,有人拍门。连嬅在院里磨炭笔,听见声音洗了手去开门,然后发现门口站着的是昨天趴在墙头听她讲故事的吴珍娘。
她个子和连嬅差不多高,也就一米五,但瘦得像根棍,显得格外细长。
“你来听故事的?”连嬅拉过她的手,笑得很热情,“来院里坐吧,我给你讲。”
吴珍娘摇摇头,抿嘴微笑:“在墙边听完了。”
然后她低下头,问:“阿姊,我能来这里躲一会儿吗?我爹在家里拿着棍子抽人,我娘被打晕过去了,叫我到外面避避。”
连嬅的眉心瞬间拧成了川字,语气也冷下来:“珍娘,走,带我去你家看看。”
这种在外面受了气回家打妻儿发火的窝囊废,就该狠狠揍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以暴制暴。
吴珍娘大惊失色,拽着连嬅的袖子哀求:“别,别去,他发了火谁劝都没用的。”
“谁说我要劝他了,我把他揍一顿给你娘报仇!”连嬅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这下吴珍娘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你怎么打得过他,他手里还有根二尺长的木棍呢!”
区区木棍,又不是柴刀,连嬅虽然身体缩了水,但收拾一个没练过武的书生还是绰绰有余。
“再说,再说你就算真打得过,等你一走,我跟我娘只会被打得更惨”
这话彻底绊住了连嬅。
哪怕放在现代,还有不少承受家暴的妻子难以脱身,在女性地位更低的封建社会,吴珍娘的母亲甚至连提出和离的资格都没有。
她沉默两秒,收回迈出门槛的脚:“好吧,你来我房间,还能听听家里的动静。”
连嬅住的耳房并不宽敞,只放了一张床,一张木桌,一个原本用来装书的柜子。
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并排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