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嘉靖,然后封个白羽真人供起来。
但她养鸡的蓬勃意愿,很快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夜雨浇熄了。
因为鸡瘟在这个年代,根本无解。
没有疫苗接种,无法进行定期消毒,特效药更是想都不用想。七只鸡苗相继倒下,甚至不知道是哪只传染了哪只,两只大的也病恹恹的,食量一天比一天小。
她记得小时候家里养鸡时,外婆会给病鸡喂牛黄解毒片。
人工牛黄1955年才被研制出来,天然牛黄更是价比黄金。买牛黄喂鸡,属于脑子秀逗了。
但是想想买这两只鸡也花了不少钱,岂能坐以待毙?
连嬅逛了好几家药铺,伙计一听说她不为治人,而为治鸡,纷纷面露难色。兜兜转转,竟然又走到了何家医馆。何太医和孙月娥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一个何可柔在看店。
她靠坐在一把竹椅上,歪歪扭扭,坐没坐相,看到连嬅时眼前一亮,直起身:“诶?你是那个——”
想了半天,没想起叫什么名字,脸一红,卡住了。
连嬅笑着提醒:“我姓连。”
何可柔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哦,连妹妹。”
“怎么没见何太医?”
“我爹跟我娘被人请去府上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呢。”何可柔回答完,见连嬅转身想走,又叫住她,“今天有人来店里打听你来着。”
连嬅心跳猛地漏了半拍,她转过身,拧起眉头:“打听我?是什么人?”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她问近两个月有没有十岁左右的女童来求医,我说有好几个。”何可柔回忆道:“是个跟我差不多高的道童,后面还跟了两个家丁,看着可威风了。”
道童?连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有说自己是谁吗?”
何可柔摇摇头:“这倒没有。她还问我那几个女童都住在哪里,我说我不知道,得等我爹他们回来。她让我有消息了去五柳巷找她。”说完,她又好奇地问了一句,“连妹妹,你有什么亲戚住五柳巷吗?”
何可柔确实不知情,何太医和孙月娥却清楚得很。如果不是他们碰巧不在,恐怕人已经摸到张府门口了。
连嬅心脏狂跳,眉头紧锁:“兴许吧,我去问问看。”
朱连嬅身边有三位随她修行的贴身侍女——在道家传统里,三为万物的起始与根源,她身边与三有关的东西格外多。她为这三个女童取名思危、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