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变,和某知名电视剧里那位司礼监大太监的名言倒是不谋而合。
来的究竟是三思的哪一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头上那一位的身份。
日暮四合,连嬅蹲在鸡窝前,看着自己空荡荡的鸡舍里两只病恹恹的母鸡,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呢?
她是不相信道长和她之间有什么血浓于水的父女亲情的。之所以这么锲而不舍地找,多半是因为知道皇女失踪一事的人多,甚至不仅多,还都是皇帝近臣。哪怕为了面子,寻人这件事也不可能无疾而终。
既然如此,给一个交代不就好了。
她看着那两只病鸡,琢磨着,这样挣扎多没意思,不如让朱连嬅死得彻底点,彻底地和这一大片烂摊子切割,过她梦寐以求的、平静、安宁的生活。
仇鸾坚称皇女殿下为山贼所掳,还拿出了贴身布袍的一块作为证据。陆炳将信将疑,盘问消息来源后,得知唯一和殿下有过联系的时义已死于贼手,线索就此断裂。
他大惑不解:“若是为山贼所掳,为何贼犯不勒索财物,反而要杀人灭口?”
等的就是这一句!仇鸾挤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恐怕杀人灭口的并非贼犯,而是不愿见殿下平安归来的恶徒啊。”
他话里藏刀,陆炳也不拐弯抹角:“仇将军以为是哪伙恶徒?”
那必然是当朝太师、翊国公、世袭武定侯、都掌禁军的郭勋!
但他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大都督一查便知。那伙儿贼犯尚在城内!”
倘若陆炳把整个锦衣卫都带到了荆州,那的确可以一半去查贼犯,一半搜寻皇女殿下踪迹。可他只带了十个人,就得分清轻重缓急。
眼下最紧要的,自然是殿下的安危。
于是陆炳只派了两名锦衣卫护送殿下身边的道童思危进城,自己则领着其余八人上山寻人。可接连查了荆州附近几座大山头,不仅没找到人,甚至连半点消息也没有。
他不免开始怀疑仇鸾的消息真实性。
另一边,留守在城内的两名锦衣卫暗查纵火案消息,一路摸到了辽王府,不敢再查,只能先给陆炳传个信,等待下一步指示。
留在城内的思危已经等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谁知道大都督什么时候能收到信?辽王府暂时去不了,她领着两名锦衣卫,在城内各家医馆药铺询问消息,可惜走了五天,仍旧苦寻不获。
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