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犹豫,这可是侯府嫡长姑娘的院子,他们这群外院粗使,平日里是连进二门的资格都没有,如今要闯进姑娘院子,还要打姑娘的人...
若大姑娘回来追究,侯夫人和容嬷嬷自有靠山,可他们这群侯府最下层讨生活的,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容嬷嬷眼见叫不动人,脸瞬间黑了下来,这帮狗东西,怕得罪陆青就不敢进来,厉声威胁:“不听夫人吩咐的,即刻打残撵出府!”
门外的家丁们无奈涌了进来,将院子的仆妇团团围住。
陈嬷嬷身形稳如磐石,冷着脸看这对状似癫狂的主仆,一动不动。
“动手啊,你们是死人哪...”容嬷嬷咬牙切齿,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马上就能看到这帮狗奴才鬼哭狼嚎,血肉横飞的场面了,她定会目不转睛的看个够!
陈嬷嬷向前一步,牢牢护住身后的扶桑和一众瑟缩的小婢女。
家丁们正蓄势待发,就见陆青内室的帘子被挑开,身着月白学子衫、身姿挺拔的陆松缓步走了出来:“母亲,这是在做什么?”
“松儿?!”
“你怎么在这?”
小乔氏一见儿子,一身的狠辣戾气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马上换成一副温柔和善的慈母面孔。
陆松目光状似不经意地在容嬷嬷身上停驻了一瞬:“今日国子监放假,儿子回府探望。本想先去给您请安,婢女说您出府了。又听闻长姐身体不适,便先来探望长姐。”
容嬷嬷一见陆松就浑身一僵,吭也不吭地缩起肩膀,垂首屏息,仿佛刚才那个凶狠婆子,她不认识。
陆松平静的目光扫过混乱的院子,清朗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容嬷嬷,你为何要打长姐院中的人?”
“侯府的规矩,外院男仆不得擅入二门,他们怎会持械闯入长姐的院子,府里的规矩,容嬷嬷都忘了吗?”
容嬷嬷被陆松黝黑冷然的双眸看了一眼,慌得带着哭腔辩解:“公子...大姑娘院中的人少调失教,对着夫人也敢出言不逊,夫人...夫人是想替大姑娘管教下人,免得她们日后不知礼数,蹬鼻子上脸欺辱主子。”
丢失财物的借口自是不能用了,此刻她只能拿着侯夫人管教下人的名头行事。
无人撑腰时自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可眼下陆松在,这种不攻自破的谎言只会打自己的脸。
容嬷嬷心中又恨又急,本来计划得很好,既能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