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恶气,又能把陆青院子里的钉子清理干净,偏偏陆松回来了。
“陈嬷嬷,是怎么回事?”陆松没有搭理急眼的容嬷嬷。
陈嬷嬷恭恭敬敬行了礼:“老奴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抬起身子看向那对疯人主仆:“容嬷嬷不经通传,也未禀告,直接撞开院门就闯了进来。”
“不由分说就要捆了奴婢们打板子,还扬言说要将奴婢们卖到那些腌臜地方去。”
依她看,容嬷嬷纯粹就是想报私仇。
真是个蠢货!
容嬷嬷莫非真以为依仗夫人的权势,就能随意打杀姑娘院里的人吧。
夫人若是当真护得住她,上次她也就不会被罚月钱了。若今日真让容嬷嬷如了愿,秋后算账她就是第一个祭品。
不等容嬷嬷抢答,陆松看着小乔氏:“母亲,为何随意发落长姐院中的人?”
小乔氏先是被那句“先去给她请安”喜得心里开花,这喜悦刚上心头,就被后一个问题堵住了。
她迟疑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是想来看看青儿的...”
她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没被儿子瞧见吧。
她在松儿面前,从来都是柔弱无助又温婉温顺的母亲...
定了定神,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担忧:“没想到我许久不来青儿这,竟不知这院中的人奴大欺主。对着我都敢无礼,平日里不知要怎么难为青儿呢,我想着,要替她...”
“母亲,”陆松温和却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的话:“长姐院中的人,让长姐做主就好。”
“您这般处置传扬出去,旁人会以为您苛责长姐,连和她一同长大的婢女都容不下。”
小乔氏哑口无言,被陆松说的心虚又委屈。
陆松转头盯着容嬷嬷,语气犀利如刀:“容嬷嬷,长姐的院子,你怎敢不经通报就擅自闯入?”
容嬷嬷吓得跪倒在地:“我...”她慌乱地抬头看向小乔氏,拼命眨着眼求救。
小乔氏会意:“听说青儿病了,我们着急忙慌的就过来瞧瞧她。”这方才是陆松亲口说的,她正好拿来用。
陆松点点头,冲着母亲温和地笑:“长姐说是头痛得厉害,许是病症又发作了,与我说了半晌话,服了药就睡下了。”
话锋一转:“容嬷嬷,长姐病中正需静养。你带着母亲就这样闯进来,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她院中的人。惊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