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份巨大的“冤屈”和立下的“泼天功劳”,加上她“十年未归家”的悲情背景,省里大笔一挥,给出了前所未有的优厚补偿。
一份燕京市里的铁饭碗工作。
档案、户口、粮油关系,全部调回原籍燕京,工作单位也由燕京市方面协调安排,务必要妥善安置这一位“有功之臣”。
于是,在这个风雪除夕夜,在万家团圆的时刻,阮苏叶,这个被阮家人几乎遗忘的“白眼狼”长女,正揣着崭新的工作介绍信和户口迁移证明,踏着风雪,以一种谁也没预料到的方式,回到燕京市。
走到一半,争执声伴随着雪块被推搡落地的窸窣,从不远处一条黑黢黢的胡同岔口隐约传来。
阮苏叶的脚步只是略一停顿,那双清亮的桃花眼便精准地锁定了声音来源。
前方胡同岔口,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被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堵在墙角,背紧紧贴着冰冷的砖墙。
那女孩儿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即使在惊怒交加下,也透着一股子稚气未脱的萌态,此刻却像只被逼急了的小兽。
浑身炸毛。
“滚开!听见没有!臭流氓!再碰我一下试试?耍流氓是吧?我喊人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关依依的声音又尖又利,已经有哭腔,却努力撑出凶悍的气势,小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试图推开挡在面前那只不怀好意的手,但力量悬殊太大。
阮苏叶原本不打算管,末世看过太多乱七八糟。
退休养老第一条:少管闲事。
可关依依那副明明害怕得要死却硬要骂得对方狗血淋头的爆碳小模样,还有那精准踩在时代敏感词上的“臭流氓”、“耍流氓”,莫名戳中了她的点。
这种鲜活又带点莽撞的旺盛生命力太过罕见。
就在其中一个混混着伸手想摸关依依的脸,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小妹妹脾气挺烈啊,哥哥就喜欢”时,一道高挑的影子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入阴影。
“咔嚓!”
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
那混混伸出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
他甚至没看清是谁动的手,剧痛就瞬间淹没了神经,杀猪般的嚎叫刚冲上喉咙,却又被一只冰冷的手精准地扼住脖子,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剩下嗬嗬的倒气声。
另一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