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个,天底下寻不到一双。
秋风一起,崔婉闲时就和女使丫鬟寻着闲时烧了果炭,磨成碳粉,再加了香料进去调和均匀,花模扣成形。
这还够不上拿去见人的,几日晴好晾干了水气,另拿笔沾了颜料,细细勾勒图样,游鱼飞燕,仙鹤鸳鸯,斑斓处要活过来似的,才算个功成。
“不好。”谢老夫人道:“咱们还是别开这个口了,倒显得上赶着给人推出去献宝似得。
别叫背后说起,你我挑个姐儿养,还特意给她办个席面见客,落人话柄。
我晚间,递个话,着张太夫人请了就是。”
“阿家思虑周祥。”崔婉微微躬身,颔首道。
那头两个小儿笑闹过,谢老夫人传了膳食,一众人围着桌子落座,丫鬟端了水来净手,随后替各主家盛了清汤要用。
停云接过汤碗道:“怎么我们用膳,她们不用?”往日观子里,各师傅,都是坐在一处吃饭的。
“她们是女使,自有女使吃饭的地儿。”纤云就坐在她侧边,抢着道。
“咱们今儿个行路回的晚,你也饿了,快吃吧。”谢老夫人避而未答,笑着劝道。
停云耸了耸眉,看碗里清水飘着两片豆腐,喝了一口,却是和跟山里头蘑菇熬出来的一个味。
蘑菇难得,只有夏天雨后才长些,好不容易捡着好的,她连喝了两口,并不追问。
虽观里无仆妇,可常见人有各类,幼年心性里,只记着师傅说的,着相不同。
“好喝极了。”她自感叹道,开怀去接丫鬟夹过来的菜。
午膳用罢,又和丫鬟姑子往园中各处游玩,小儿不知倦,晚间风雨欲来,谢老夫人歇在自个儿院里,说是不与郎君阖家用晚膳了。
崔婉知道其用意,哄过纤云丢了手,将停云送往了老太太房里。
纤云尚有不舍,嘟囔着嘴问:“明儿个这个姐姐走不走,她比别家姐姐好。”
崔婉笑笑没答,屋里停云在椅子上坐下,打着呵欠问谢老夫人:“你想听哪本经呢?师傅喜欢太一生水,我背的最好。”
她不拘束,摸了摸浑圆肚皮自言自语样,“但是我怕水,地上如果全是水,人也要淹死了,哪能生出天呢。”
谢老夫人手拨着念珠笑,问“那天上若全是水呢。”
“天上若全是水,倒下来到处都下雨,日夜下雨,咱们也要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