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啦,观子里不着金银,我还是喜欢明月珠多些。”
“哎,你可真是犯蠢,你要明月珠,拿这去换了也使得啊。”张太夫人道。
一条赤金链子在大户宅门里不值当什么,拿出去就是寻常人家三四口人一年开销。
且这链子用工繁复,熟稔匠人赶着日夜挑,也得挑个小半年才能挑齐全了。
“那不好,宁向直中求,不向曲中寻,师傅说拿别的换,换来换去就不知道自个儿想要什么啦,我就想要明月珠。”停云瞅着链子笑道。
谢老夫人和张太夫人相视一眼,皆没再说话,着底下人传了几样清粥点心来,吃着间才说起“开炉”就在后儿个张府别院里头。
日子定的格外仓促,谢老夫人貌若无意道:“倒也不是急成这样,下雪还早着呢。”
“你这。。”张太夫人张口要来,念着停云还在一旁,转口道:“夜长梦多,如今什么光景,今上圣明,四海升平,谁还真为着省一二两炭开炉去。
不就图着个顺心热闹,管教我明儿要去,我就明儿去,管教老婆子我要后儿去,咱们就得后儿去。”
她问停云,“小菩萨说是不是?”
“嗯...是。”停云重重点头了下头,咽下嘴里粥米,道家常说老来耳顺,就是人老了,只管让她耳顺些。
菩萨就菩萨吧,师傅还说,至誉无誉,至人无名,一个人若是活到了登峰造极,名字就没啦。
总而两个老太太此时都好,随便叫个什么,她只好奇:“什么是开炉。”
“那可好玩极了。”张太夫人抬手要讲,一旁谢老夫人道:“食不言寝不语,她且吃着,你老啰嗦什么。”
“就你这事事有说头,前头哥儿要为官为宰的,怎么,姐儿也要去赶着身言书判的考官了?
小时就当个木头来,大了往轿子里一填,去到别人家也成日沉着个脸,我不爱看。”
张太夫人自叹得一口气,续道:“我这当真是老了,怎么看往日里姑娘家的规矩,样样看,样样都是空话。
纵有经纶满腹,出入不过后宅方寸,便是礼如执圭,也只博个外人虚名。”
她拿筷子捡了个红枣山药糕递到停云面前小碟里,“快吃你的,这儿又没个外人。”
谢老夫人垂目笑道:“这话说来怎么着,正是那日你笑我的,敢去外人面前念叨,才叫我服你。
总是颜面丢在我谢府门里,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