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扒拉着门楣跳脚道:“来啦来啦,她来了。”
“轻声些。”后头崔婉恨铁不成钢,女儿当这家大呼小叫,显得她这个当娘的甚是不足。
下人轿子一落,停云才冒了头,纤云两步跑上前拍着巴掌道:
“来了来了你来了,你怎么今日才来,我不是让祖母早些接你来吗?”
停云霎时横眉,心想你凭什么叫我来,抬眼却是崔婉从屋里缓步出来,她到底不敢高声,复低下头去不肯言语。
一抬一低,只看见纤云头上左右各扎着红绳,皆系着一对儿道门宫铃。
上次来时,听见她缠着谢老夫人说要对一样的,这回果然就有了。
反停云今日着便服,头上如普通家里娘子样拿仅拿带子做了包髻,未饰珠钗。
纤云全没察觉停云不满,轻推着她道:
“你怎么不说话,你给我带好玩的没有,你上回不是说山上多松果吗?”
“嗯?”崔婉好奇,上前微蹲下看了看停云,笑道:“这是怎么了,倒不是欢天喜地来,咱们可都念着你呢。”
“对,你不来,幺娘也不肯来,你们和其他人一样的,说了来,又不来,尽...”
“纤云。”崔婉轻声喝止。
废太子一案,安乐公牵涉其中,能留得性命已是大幸,怎么可能还出入如常。
就算是,事情过去不足一月,别家哪敢与之来往,也就小儿无知,还时有提起。
纤云双手捂到嘴上,故意咕哝“尽骗我!”
谢老夫人这才行至门口,跟着看了两眼,打趣道:
“哟,还挂着泪珠子呢,可是个重情的了,活脱脱祖母成了恶人。
她上前拍了拍停云后背,“不怨不怨,进去坐着先,吃过饭了没。”
说着转头与曹嫲嫲交代,“先捡两样清爽的菜来,估摸着就马车上几样零嘴垫了肚子,当得什么。”
进到屋里各人坐下,纤云歪着脑袋盯着停云看好一阵,与谢老夫人道:“没有,没有泪珠子。”
天真语气逗得屋里一阵乐,各人笑话间丫鬟呈了餐盘,依着谢老夫人交代,清粥小菜并一碟炸咸蛋肉酿的腐皮卷子算是荤腥。
“遭了一路罪,吃的简单些,晚些再用膳,免得身板受不住。”谢老夫人示意停云坐到桌边,语重心长道:“
可不是祖母心狠要把你从山尖上摘下来,是你大了,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