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你,今年这符纸是要找个盆儿烧了?”丹桂疑惑道,“就不能好生说点白话,句句要猜。”
渟云犹在思索,丹桂又道:“烧也无妨,别人家里忌讳,咱们老祖宗是个不信神鬼的,烧符没事,别把宅子烧了就行。
啊!”她指着那粒松明珠子,恍然大悟,“这玩意儿定是给你引火的。”
渟云撩眼看她,丹桂忍俊不禁,笑道:“算了,不逗你了,东西我领了,你自个儿看着吧。”
她甩手要走,急话唠叨道:“回来时天暗的很,估计晚些雪还要大,往老夫人处用膳得多加个外衫,手炉也换成炭的,我去盯一盯。”
不等渟云称好,人就迈步走了去,渟云拿着锦袋信符和那粒珠子坐往书案处,单独把珠子放在纸上,蹙眉定睛,思索了好一阵。
清虚师傅,似乎没有搜集松明的爱好,而且这珠子已有了油润光感,定是常年摩挲过的,不是近期新削。
师傅带给自己的?也不是,师傅喜欢收没错,却从来不戴,渟云再将珠子拿起,忽地有了个笃定念头:这珠子,是自个儿的。
她就没见谁拿松明当手串,这木材本也不值钱,寻常人做火种劈成小节就行。
这珠子,该是曾经在自己手腕,解下来送了谁,而且那人还知道自己和观子渊源,她不方便往谢府走动,就托清虚师傅带话。
可清虚师傅从来不理红尘事,她会为了谁破戒,不惜冒着鹅毛飞雪也要托人递东西来呢。
渟云敲了两下额头,这些年送出去的松明还真多,而且特么人人都有可能不便往谢府走动。
是谁呢,百无头绪之间目光又看到那寥寥数字,渟云脑中一动,点着了桌上台烛。
确定四周无人,将那信纸往烛台凑近了些,待灯火将纸张烤的微微泛焦,一些字符缓慢浮起。
道术道术,有道有术,有的祖师修神通,有的祖师炼仙丹,火影字算是“炼丹术”的副产品。
总而言之,这么大的一张纸,不能在大白天全部烤透,渟云收了信照旧折好,压在书底下,拾掇把黄符惯例放在柜子里。
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就着床前桌上火腊,她才读到信笺抬头,写的是:云云,别来无恙否。
仲秋既望,陇塞风高,黄云垂野,衰草连天。
这话我抄的,你个混账东西知道我读的书少,弄不来你府上谢简那一套。
长话短说,京南门官道往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