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人心啊!”他对着话筒念出诗行。
“当前全国都在谈‘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这作品能给千万青年鼓劲儿,比咱们发十篇社论都解渴。我申请立刻转载,诗配评论,信全文刊发,标题就叫在变动的时代里扎根生长——青年作家许成军的精神独白,您看行不行?”
电话那头传来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片刻后,主任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速寄原文,附编者按。算了,电话里直接说,电话费社里报销!”
“这稿子抓得准,这次小叶你立功了!”
挂了电话,叶清望着报上“许成军”三个字。
他摸出钢笔,在报纸空白处写下批注:“文学当为时代画像,更当为青年立心。”
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字迹上投下跳动的光斑,
像极了那首诗里说的“所有未说出口的温柔,都长成毛茸茸的句号”。
...
这一次,许成军的“毒鸡汤”,可能真的要迈向全国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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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的安徽,向光而行和那封致青年的信像一场无声的春雷,在淮河两岸炸开了花。
安徽青年报社的印刷机从早响到晚,油墨味漫出半条街。
原定的一万份印量在三天内加印了三次,报贩们踩着自行车穿梭在城乡,车铃响处总有人举着粮票围上来:“给俺留份许知青的报!”
合肥明教寺的报栏前,每天天不亮就挤满了人,
学生们踮着脚抄诗,钢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沙沙声,
有人把“懂事是一种很深的绝望”刻在课桌上,
有人把“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抄在劳动手册里。
安大中文系的教室成了临时讨论点,姑娘们红着眼圈念“月光种两株影子”,
小伙子们拍着桌子争“试错才是青春的底色”,
连食堂师傅都捧着报纸蹲在灶台边,边添柴边念叨“冻裂的手能写出春天”。
这股热劲顺着公路往县城、公社漫。
凤阳县城的新华书店,报纸被翻得卷了边,
知青点的木板墙上贴满剪报,有人在“石缝里的狗尾巴草”旁画了个箭头,指向自己磨破的布鞋;
蚌埠的工厂车间,工人歇晌时围在一起读信,老钳工用油污的手点着“仓库里的陈粮也能发芽”,对刚进厂的学徒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