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没有听从臣下的忠告。
听说曹操迎接汉献帝之后,袁绍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借口许都卑湿要求曹操将朝廷迁到邻近冀州的鄄城,曹操自然不可能同意。
袁绍出身“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拥有庞大的政治资本,而他也努力经营士人领袖的身份,活跃于东汉政坛。他曾联合外戚何进诛杀宦官,后来成为关东联盟的盟主,共讨董卓。如此显赫的家世,又有卓越的政绩,袁绍看着董卓之辈玩弄皇权,心里很容易就会产生一种想法:东汉皇室已是苟延残喘,天子还有那么重要吗?
他的弟弟袁术则更加沉不住气,仅仅据有淮南一隅之地,便公然僭越称帝。袁术声称:“今刘氏微弱,海内鼎沸,吾家四世公辅,百姓所归,欲应天顺民。”这番言论又何尝不是袁绍的心思?只不过此举招来一片嘘声,几乎所有人都愤怒了,成为众矢之的的袁术很快走入穷途末路。
绝路中的袁术无奈归帝号于袁绍:“袁氏受命当王,符瑞炳然,今君拥有四州,民户百万,以强则无与比大,论德则无与比高。”袁绍知道袁术的下场,自然不可能贸然称帝。后来袁绍灭公孙瓒,尽有四州之地,拥兵数十万,称帝之心又再一次活络起来。主簿耿包看出了袁绍的心思,秘密上书道:“宜应天人,称尊号。”袁绍将这封信公示手下,试探众人的想法。结果属下全都反对,要求诛杀耿包。袁绍不得已,只能杀掉耿包以自证清白。
袁绍兄弟的失败证明了一件事:称帝自立明显走不下去。
这是汉末一个极为怪异的现象:一方面人人割据,无视皇权;另一方面,所有公开不臣之心的人,都如同陷入到泥沼之中,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阻力,甚至包括自己人。大者身死族灭,小者丧失人心。倒是东汉朝廷总能吊着一口命,衰而不亡。
不过还有一个小小的麻烦——“白波贼”。
谋士董昭代曹操写了一封信给杨奉,信中把杨奉捧上了天,称其“翼佐之功,超世无畴”,并且言辞恭敬地提议道:“将军当为内主,吾为外援。今吾有粮,将军有兵,有无相通,足以相济,死生契阔,相与共之。”首先将杨奉推为内主,表示自己无心染指汉献帝,放松他的警惕,然后以粮草相诱,迫使他钻入圈套。
洛阳已是一片废墟,汉献帝都到了忍饥挨饿的地步,白波军的状态必然不好。急需粮草的杨奉大开空门,将曹操放了进来,让其在洛阳朝见汉献帝。踌躇满志的地方割据者与窘迫的大汉天子终于迎来了会面,唯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