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刚亮,马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清洁工推着扫地车走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高建明。
摸向颈椎,昨晚改学区草案到凌晨的酸痛还在,像被重物压着;指尖沾着的墨水还没洗干净,是昨晚核对材料时蹭上的。办公桌的文件柜里,压着三份“生存难题”:年度招生任务表,红色标注“今年义务教育阶段入学人数比去年多800人,需新增2个学区,确保零超员、零投诉”;待处理诉求清单,“特殊困难家庭入学申请15例,需逐一核实情况,本周内给出答复”;还有张家庭的“隐性压力”便签,“女儿明年中考,想让她进重点高中,却没敢用自己的职权打招呼,怕破坏规则”。
我摸向西装内袋,里面藏着两样东西:手写的“招生初心”便签(“1.不接受任何礼品礼金;2.特殊情况优先走政策通道;3.每天复盘是否有疏漏”)、家庭合影(妻子抱着刚上初中的女儿,背景是家门口的老槐树)。手机银行app显示,家里的存款刚够女儿的补课费,而表哥带来的“土特产”,正放在家门口的鞋柜上——今天必须在规则内处理所有事,既不能辜负局里的信任,也不能让家人觉得“不近人情”。
早上7点半,我提前到单位。刚打开电脑,就把学区划分草案调出来逐页核对——今年新增的2所小学,涉及3个老旧小区的学区调整,这三个小区的家长之前已经来咨询过好几次,稍不注意就会引发争议。我把每个小区的适龄儿童人数、学校的师资配置、距离远近都重新核对了一遍,在有争议的地方用红笔标注,准备在研讨会上重点讨论。
8点整,办事大厅刚开门,就有位拄着拐杖的老人颤巍巍地走进来,手里攥着个布包:“同志,我孙子户口跟我在一起,儿子儿媳在外地打工,能不能在咱们区上学啊?我跑了好几趟,都没问清楚”。我赶紧扶老人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拿出义务教育招生政策,翻到“户籍入学”那页:“大爷,您别着急,只要孙子的户籍在咱们区满3年,且实际居住在这里,就能申请入学。我帮您列个材料清单,您按这个准备,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问我”。
说着,我掏出纸笔,把需要的户口本、居住证明、监护人委托书等一项项写清楚,还标注了“可委托社区帮忙复印材料,不用自己跑”。老人接过清单,激动得手都在抖:“太谢谢你了,同志,你真是个好官,我之前问了好几个人,都没你这么耐心”。我笑着摇摇头:“应该的,这是我该做的”,目送老人离开后,才发现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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