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采耳店的耳勺与带酒精的指尖
某小区门口的清晨总飘着消毒酒精与早餐摊豆浆的混合味道,我守在超市收银台后,看柳月穿着淡青色工作服忙碌。她的袖口绣着米白色小耳朵图案,边缘被反复清洗得有些发白;胸前别着“星级技师”徽章,徽章下方沾着点透明酒精痕迹,是昨天给顾客消毒工具时蹭的;左手轻扶着一位老人的耳廓,指尖托着耳垂,避免老人头部晃动;右手握着细柄银质耳勺,正小心翼翼地探入老人耳道——指尖因长期握持精细工具泛着薄茧,指缝里藏着点消毒酒精的淡香,连指甲盖都被染成了淡青色,是整理工具时没顾上戴手套蹭的。
她的采耳床旁永远摆着三样东西:泡着金银花的玻璃杯,杯身印着“悦耳阁”的蓝色logo,茶底沉着几片金银花,是长期低头服务导致眼睛干涩,用来清肝明目的;记满“顾客偏好”的橘色笔记本,封面贴着女儿的涂鸦贴画,某页用铅笔写着“张爷爷:每周三9点采耳,怕痒,工具需提前用温水温热”“李姐:采耳后必做头疗,肩颈右侧需重点按摩(常看手机导致僵硬)”;还有张女儿的舞蹈班接送卡,用粉色绳挂在工具柜把手上,卡片边角被摩挲得发亮——她总说“怕加单晚了,丈夫脚伤没好,没法接孩子,留着备用”。午休时,她会靠在店门口的长椅上吃便当,铝箔盒里是糖醋排骨与青菜,是丈夫早上准备的,她说“女儿昨天爱吃,剩下的我带过来了”,左手捏着筷子,耳朵却竖着听采耳店的门铃——怕熟客上门没人应,也怕错过女儿幼儿园发来的“表演彩排”通知,她说“采耳是细活,多轻一秒、慢一分,顾客才能放下心,家里的房租和兴趣班费,全靠这双手”。
上周暴雨夜,我关超市门时,撞见她在采耳店门口对着手机红着眼。淡青色工作服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营收单,上面写着“今日营收600元”——本该是小区上班族放松的旺季,却因雨天客流骤减,离4000元房租还差3400元;手机屏幕亮着房东发来的消息:“下月房租涨300,不接受就尽快搬,隔壁花店想扩租”。而女儿的舞蹈班费用还有5天要交,丈夫昨天修小区电梯时崴了脚,医生说至少要休息两周,暂时没法上班,家里的积蓄只剩800元。
这时手机弹出张爷爷的消息:“小月,我耳朵今晚痒得睡不着,明天能帮我加个早班吗?”她赶紧用手背擦眼泪,对着手机挤出温柔的笑:“没问题张爷爷,明天8点我就到店,您早点来”。挂了电话,她却对着采耳床发呆——采耳床上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倔强的城市小兵 作品《一城千面:我的无限穿越录》江城穿越之采耳勺下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