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元(从生活费里省);接朵朵时带巧克力饼干(她上次说好吃)”。那天早上,我看见他在送完孩子后,蹲在校车旁吃冷馒头,手里拿着妻子的照片,边吃边小声说“今天胃好多了,你放心,孩子们都安全送到了”,阳光照在他身上,像给这个平凡的校车司机镀上了层温暖的光。这种“对孩子细心到极致,对自己苛刻到底”的坚持,曾让我站在早餐店门口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校车司机”当成战场,每一次接送都是与责任的较量,每一次隐忍都是对守护的承担,那些沾着牛奶渍的工装背后,藏着比方向盘更沉重的“生存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早餐店玻璃门上打盹,梦里全是他帮孩子系安全带的笑声与校车发动的“嗡嗡”声。晨光透过幼儿园的栅栏照进来,在他的接送清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孩子名字。
二、方向盘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肚子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的校车驾驶座上,手里还攥着那本接送清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凌晨5点,家长李女士发来的紧急消息:“王师傅,乐乐今天有点咳嗽,麻烦你多留意,我给他带了止咳糖和备用口罩,放在你常放的储物格里;还有,今天我要加班,麻烦你送乐乐时多等我5分钟,我尽快赶过去”;还有儿子发来的消息:“爸,补课老师今天又问补课费了,说再不交就不让我去了,你要是实在没钱,我就跟老师说先欠着”。
窗外天刚亮,幼儿园里只有保安大叔在打扫卫生,冷风吹过校车,带着牛奶的清香。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
摸向肚子,昨天胃痉挛的疼还在,一按就像针扎;左手的保温杯倒在驾驶座旁,陈皮茶洒了点在接送清单上;工装内袋里,妻子的旧照片硌着胸口,照片边缘磨得发亮。校车储物格里,压着三份“生存难题”:工作的“接送要求”,红色标注“6:30出发;7:05接乐乐(带止咳糖、备用口罩,多等5分钟);8:00送抵幼儿园;16:30接孩子;17:40送朵朵(带巧克力饼干)”;家庭的“待办清单”,“给儿子转补课费1500元(刷信用卡);买胃药30元;晚上炖排骨(儿子爱吃)”;身体的“警报信号”,“慢性胃炎,每两小时喝一次温水;早起头晕,备薄荷糖;今天有小雨,路面滑,放慢车速”。
我摸向工装口袋里的零钱,昨天卖废品赚了30元,给儿子买了支笔花了5元,还剩25元——买胃药要30元,还差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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