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统计图,“刘姨,你看,这个月可回收物比上个月多了50斤,说明大家都会分了”。刘美娟学得很认真,笔记本上记满了快捷键,“ctrl+c是复制,ctrl+v是粘贴”,字旁边还画了个小剪贴画,怕自己记混。小张就把快捷键写在便签上,贴在她手机背面,“刘姨,你想不起来就看手机”。
有次社区搞垃圾分类评比,她带着老伴和街坊排练分类情景剧。剧本是她自己写的,角色有“分类督导员”“乱投垃圾的年轻人”“认真学习的老人”,老伴的角色是“帮着分电池的志愿者”。老伴记不清台词,却记得自己的“任务”——把电池放进红桶。彩排时他总把电池递给刘美娟,刘美娟就耐心教他:“爷爷,你看,画骷髅头的是红桶,电池要自己放进去才对,你放对了,咱们就能拿第一”,教了十几次,老伴终于记住了。比赛那天,老伴穿着刘美娟找的旧衬衫,准确地把电池放进红桶,台下街坊笑着鼓掌,刘美娟却红了眼,抹了把眼泪说“没想到他还能记住这个,比记我的名字还清楚”。
傍晚收摊时,她会把分类手册和便签本放进帆布包,再牵着老伴慢慢走回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老伴手里还攥着那张分类卡,时不时举起来看看。路过便利店,我有时会多给她个热包子,她却不肯要:“已经买过了,你留着卖吧,赚钱不容易”,实在推不过,就会把包子掰一半给老伴,自己留一半,说“分着吃才香”。有次她左手腕的肌腱炎发作,提不动装满塑料瓶的蓝桶,街坊们轮流来帮忙——王爷爷搬不动就用小推车推,李婶帮着记数据,小张帮着整理可回收物,她坐在小凳子上,看着街坊们熟练地分类,眼泪又掉了下来,嘴里念叨着“没白教,没白教”,老伴就用右手帮她擦眼泪,动作慢却很轻。
二、分类桶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指尖传来一阵消毒湿巾的淡味,凉丝丝的,是刚擦过手的缘故。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分类点旁的蓝色塑料凳上,屁股底下垫着块碎花布,布料有点磨手,是年轻时的围裙改的;左手牵着个人的手,暖暖的,手指关节肿大,指甲缝里沾着点泥土——是老伴的手;右手攥着张画着塑料瓶的分类卡,卡片边缘被攥得发皱,上面还留着点老伴的指纹;身上穿着那件藏青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领口的厚布蹭着下巴,有点痒;左手腕戴着个印着“环保小卫士”的护腕,里面的药膏隐隐发热,贴着皮肤有点烫,是肌腱炎犯了的征兆——我变成了刘美娟。
“娟娟,这是啥?”身边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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