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说‘这录音好,有烟火气’”,苏听澜也笑,眼里泛着光:“您的日子都在这声音里,得护好,让它一直响”。
帮老周修水手磁带,她会先检查磁芯:“您这磁芯有点变形,转起来不稳,得换个新的”,然后翻到样本册的音乐磁带页,找同型号磁芯:“1992年的‘tdk’磁芯,跟您的一样”。换磁芯时,她会用小镊子轻轻夹着磁芯,慢慢放进磁带壳:“磁芯娇贵,夹重了会断,断了声音就没了”。换好后试播,水手的旋律响起来,老周跟着哼:“当年我们宿舍6个人,毕业前夜围着录音机唱,录了这盘带,现在只剩我还留着”,苏听澜递给他张纸巾:“这声音能留着,你们的青春就没走”。
有次修复时,苏听澜在母亲的广播磁带里发现张夹着的便签——是1985年母亲写的“听澜今天学修磁带,慢着点,别慌”,那天她坐在播音柜旁,眼泪掉在磁带上,晕开一小片磁粉,却还是坚持把张奶奶的录音带修完才回家,“奶奶还等着听呢,妈也会支持我的”。
上午10点修复高峰过了,苏听澜会来杂货店买块麦芽糖——是老吴师傅按1980年代配方做的,嚼着有焦香,“当年妈播完音,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她自己吃,说‘这糖像声音,甜得有回味’”。她付账时总会多给5毛钱,说“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熬糖,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她就说“下次多熬会儿,焦香重点,像当年的味”。路过工作室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播放机电源关了:“怕烧磁头,这是妈教我的”。有次下雨,她忘了关窗,赶紧跑回店里,用干绒布擦磁带,擦了半小时,“怕磁带给潮了,声音就没了”。
张奶奶总把老磁带包在棉布里拿来:“听澜,这是我结婚时的带,你帮我修修,现在只能在你这听见老周当年的歌声了,他现在嗓子哑了”;老周帮她整理磁带样本册:“听澜啊,你这样本册乱了,我帮你把1980年的广播磁带放一起,当年我就是听你妈的广播长大的”;就连刚搬来的00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她记故事,“苏奶奶,我帮您把磁带故事输进电脑,我爷爷也有盘老歌磁带,我想听听他年轻时听的歌”。小孙输数据时,苏听澜就在旁边念,念得很慢,怕小孙记错:“张奶奶的带要留炒菜声,老周的带要换磁芯,小孙的带要降噪”,念到细节时,还会补充“张奶奶结婚那天炖了排骨,老周毕业前夜喝了啤酒”,小孙记完后,她还会检查一遍,“怕漏了,耽误街坊听声音”。
有次社区搞“声音记忆展”,苏听澜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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