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记忆展”,赵守艺把1978年的手动推子、父亲的理发笔记都带去了。当他给围观的孩子演示手动推子怎么用时,孩子们都凑过来,“爷爷,这推子怎么不用电呀?”“爷爷,您能给我剪刘海吗?”赵守艺笑着蹲下来,“当年你爷爷、奶奶就是用这推子剪头发的,慢是慢,却剪得齐,像日子要慢着过,才踏实”。台下的街坊都鼓掌,张爷爷擦着眼泪说“守艺,你爸要是在,肯定高兴,这手艺没丢”。
二、推子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皂角香——是刚泡软的皂角泛出来的,指缝里还沾着点细碎的黑发,是昨天给小孙剪刘海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守艺理发铺”的暖光落在工作台上,米白色绒布上,1978年的手动推子正躺在那里,齿轮泛着淡镍色;左手握着父亲传的铜制刮胡刀,刀架的凉意硌着掌心;右手捏着块热毛巾,还带着保温桶的温度;脖子上挂着串小铜铃,是孙女用父亲的旧铜铃零件改的,刻着“守艺”二字,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1998年给老郑剪胎发时被剪刀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我变成了赵守艺。
“叮铃”,门口的铜铃被风吹得响,像父亲当年开门时的节奏。我低头看着工作台上的理发清单,第一条是“7点给张爷爷刮胡”,第二条是“9点给老郑儿子理胎发”,“得赶紧准备,张爷爷爱早来,老郑还要拍全家福”。
手机在帆布工具匣里震动,是老郑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守艺,我儿子今天拍全家福,上午10点前能剪完胎发吗?他刚醒就哭,怕是怕生,你多费心”。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70元钱——是昨天给王阿姨剪短发赚的30元,加上之前攒的40元,总共70元。够买块红糖糕(6元),再给手动推子买瓶新机油(12元,旧的快见底了),剩下的52元得留着买新皂角,张爷爷的皂角快用碎了。
“爸,今天我要给张爷爷刮胡,给老郑儿子理胎发,您放心,我按您的规矩来,慢着来,暖着来”,我对着父亲的理发笔记小声说,然后把手动推子放在工作台上,滴了两滴旧机油在齿轮上,用软布慢慢擦,“爸说‘齿轮要润,推子才不夹发’”。
刚擦完推子,门口的铜铃响了——张爷爷提着自己的毛巾来了,“守艺,我来了,热毛巾准备好了吗?”他穿着藏青色的旧棉袄,手里的毛巾叠得整齐,是1980年父亲送他的,“这毛巾用了40年,软和,敷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倔强的城市小兵 作品《一城千面:我的无限穿越录》江城穿越之推子里的市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