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舒服”。我赶紧从保温桶里拿出热毛巾,敷在他的下巴上,“爷爷,您坐好,敷3分钟,我去磨刮胡刀”。
我从工具盒里拿出铜制刮胡刀,在磨刀石上慢慢磨——先磨正面,再磨反面,每面磨100下,“爸说‘磨三遍,刀才快,不刮皮肤’”。磨完后,我用软布擦干净刀身,“爷爷,好了,我慢着来”。我左手扶着张爷爷的脸,避开他左脸的痣,右手捏着刮胡刀,从下巴往耳后刮,“您别动,快好了”。胡茬很软,是敷热毛巾的缘故,刮起来很顺,“爷爷,您看,刮干净了”。张爷爷摸了摸下巴,笑着说“舒服!跟你爸当年刮的一样,不疼,还干净”。
送张爷爷出门时,老郑抱着儿子来了,孩子裹在红布包里,睡得正香,“守艺,麻烦你了,轻点剪,别吵醒他”。我赶紧把软布铺在理发转椅上,“你放心,我按爸1985年的方法剪,留3厘米”。我从档案本里翻出父亲1985年的胎发修剪图,上面画着“先剪头顶,再剪两侧,碎发用软毛刷扫”,“老郑,你看,这是爸当年给你剪胎发的图,现在给你儿子剪,一样的尺寸”。
我轻轻把孩子放在转椅上,左手扶着他的头,右手拿着小剪刀,慢慢剪头顶的头发——剪得很轻,怕吵醒他;剪两侧时,我用手指夹着头发,“留3厘米,不多不少”。剪到一半,孩子动了动,我赶紧停下来,拍了拍他的背,“乖,不哭,爷爷剪得慢”。老郑在旁边看着,眼泪掉了下来,“守艺,谢谢你,当年我爸也是这么抱我剪胎发的,你还记着图,太用心了”。
剪完后,我用软毛刷扫掉孩子身上的碎发,把碎发装进牛皮纸袋里,“老郑,这碎发你拿着,留个纪念,像当年你爸留你的一样”。老郑接过纸袋,紧紧攥着,“谢谢,我一定留着,等他长大了给她看”。
中午12点,我提着帆布工具匣去杂货店买红糖糕。路过老剃头铺的招牌时,我停了一会儿,摸了摸“理发刮脸修面”的字迹,“爸,今天我给张爷爷刮了胡,给老郑儿子剪了胎发,都按您的规矩来,您放心”。
老吴师傅笑着喊“守艺,红糖糕给你留着呢,刚出锅的,热乎”,我买了块,付了6元,咬了一口,米香混着红糖的甜,像当年和父亲一起吃的——他总说“守艺,这糕甜得踏实,像剪好的头发,齐整,暖”,现在想起来,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糕屑的样子。
到了文具店,老板拿出瓶新的“长城牌”机油,“赵哥,这是你要的机油,12元”,我付了钱,心里有点暖——有了新机油,推子就能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倔强的城市小兵 作品《一城千面:我的无限穿越录》江城穿越之推子里的市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