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攒的40元,总共75元。够买块芝麻糕(6元),再给陶瓷药罐买块新棉垫(8元,旧的棉垫磨破了,熬膏方时罐底会烫),剩下的61元得留着买新的蜂蜜,王阿姨的蜜炙黄芪还等着刷蜜。
“爸,今天我要给李爷爷熬膏方,给小孙碾积食药,您放心,我按您的规矩来,蜜炙九遍,碾药二十圈,不偷工”,我对着父亲的铜药匙小声说,然后把李爷爷的阿胶罐放在炉火旁,“先烊化阿胶,火要小,边搅边熬,别糊底”。
我往炉火里加了点煤,火苗变得柔和,“爸说‘烊化阿胶要文火,火大了会糊,药效就没了’”;然后拿起竹筷,伸进陶瓷罐里搅阿胶,“每搅十圈,停一下,让阿胶融得匀”。刚搅了一会儿,李爷爷就来了,手里提着袋刚炒的花生,“景年,麻烦你了,这花生你边熬边吃,解闷”。我笑着说“爷爷您坐,阿胶快烊化好了,您等着看,熬出来跟去年的一样润”。
李爷爷凑过来看,指着罐里的阿胶说“就是这色!琥珀色,你爸当年烊化的阿胶也是这色,熬出来的膏方甜润,不糊嘴”。我心里暖烘烘的,继续搅,“您放心,我多搅会儿,让阿胶融得更透”。
烊化好阿胶,我加进浸好的枸杞,“枸杞浸了两小时,酒气去了,您喝着不辣”;然后加饴糖,“您牙口不好,多加点饴糖,甜一点”。熬了半小时,膏体开始挂旗,我用竹筷蘸了点,滴在凉水里,凝成了块,“好了,爷爷,膏方熬好了,晾一会儿就能装罐了”。李爷爷接过罐,摸了摸罐壁,眼泪掉了下来,“谢谢景年,这膏方熬得比去年还好,你爸要是在,肯定高兴”。我帮他把膏方盖好,“您拿好,每天早上冲一勺,用温水,别用开水,会破坏药效”。
送李爷爷出门时,张奶奶抱着小孙来了,小孙哭着闹着不吃饭,“景年,你快帮着看看,孩子积食好几天了,就等着你的药粉”。我赶紧把炒麦芽和鸡内金放进铜药碾,“张奶奶您坐,我这就碾,很快”。
我握住药碾木柄,慢慢推碾轮,“一圈、两圈二十圈,爸说‘碾二十圈,药粉才细’”;碾完后,我把药粉倒进80目筛,轻轻晃,“去粗末,留细粉”。刚筛完,我翻了翻父亲的中药炮制手册,想确认药量对不对,突然发现第35页有张便签——是父亲1998年写的“小儿积食:炒麦芽10g+鸡内金5g,碾二十圈,过80目筛,加一勺白糖,孩子爱喝,三天就好”,字迹是父亲的!我拿着便签,眼泪掉了下来,“爸,您连这个都记着,我肯定能治好小孙的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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