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铜制表壳(父亲写着“这表壳是你爷爷修坏的,留着当纪念,让你知道修表要细”)。
中层:放着维修耗材和备用零件,分了小格:有不同型号的表针(机械表针、石英表针,1980年代的“上海牌”)、表蒙(玻璃材质,防刮花)、电池(1号、5号、7号,用于石英钟和石英表)、细砂纸(打磨电池接触片用,800目,“磨的时候要轻,别磨穿”)、棉线(蘸表油擦齿轮用,白色纯棉,“别用化纤线,会掉毛卡齿轮”)、螺丝起子(微型的,6个型号,用于拆表壳螺丝),最底层压着张纸条,是父亲1985年写的“修机械表要‘慢拆、清灰、准上油’,修石英表要‘查接触、调走时、试防水’——表是记时的,心要细,手要稳,差一秒都不行”。
下层:放着街坊预约的修表需求,每个都用淡米色绒布包着小纸条:“王阿姨:周六上午修女士手表,换防水圈;刘爷爷:周日下午修座钟,调走时;小夏:周五晚上修石英表,换电池”,纸条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有的写着“麻烦时安了,不急”,有的画着小怀表,陈时安总说“这些纸条比钱珍贵,看着心里暖,像街坊坐在我身边说‘时安,我信你修的表’”。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陈时安在修表台旁忙——给李奶奶修石英钟时,他先把钟放在绒布垫上,用微型螺丝起子拆后盖,“爸说‘拆石英钟后盖要找对螺丝位,别硬撬,会刮花壳’”;然后用放大镜看电池接触片,“氧化了,得用细砂纸磨”;他捏着细砂纸,轻轻打磨接触片,“磨到露出金属色就行,别磨太多”;接着用镊子夹着棉线,蘸了点1号表油,擦齿轮,“每个齿轮都要擦到,别漏了”;最后装上电池,调走时,“现在快10秒,顺时针转摆轮螺丝5度,应该就准了”。李奶奶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块当年父亲修表时用的绒布,“时安啊,还是你修得细,你爸当年修我的钟,也是这么磨接触片,这么擦齿轮,修完走时准了十年”,陈时安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父亲修钟的身影:“您的日子要准点,这钟得修得稳稳的,让您每天12点都能准时做饭”。
给老郑修怀表时,陈时安会先把怀表放在绒布垫上,用铜制拆表器拆表盖,“这表盖刻着‘学徒纪念’,得轻拆,别刮花刻字”;然后用10倍放大镜看表芯,“齿轮卡灰了,得清”;他用尖细的镊子夹着棉线,蘸了点2号表油,轻轻擦齿轮,“清灰要慢,别碰断游丝”;清完灰,他调游丝,“现在每天快5分钟,顺时针转游丝外桩25度,应该能慢5分钟”;最后上弦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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