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杜悯二两银子用,在村里逢人就说,生怕别人不晓得她的功劳,也不想想她小叔子会不会没脸。”
“杜悯他娘也是倒霉,遇上这么个儿媳妇,她没嫁来之前,杜家安安生生的,她进门了,杜悯险些走上歪路,杜黎也胳膊肘往外拐,一心偏向他岳家,动不动跟他爹娘吵架,不孝啊!”
“何止啊,我听说孟青还想把她儿子过继到她小叔子名下,如今杜悯一举高中,成了探花使,真要让她得逞,她可占大便宜了”
未尽的话还在继续,孟青的意识飘荡在杜家湾上空,她看不清说话人的脸,却清晰地听见一句句诬陷她的话,她想反驳想骂人,拼尽力气却没法开口。
“哞——”
一道浑厚的牛叫声破开迷雾,尖利的讨伐声迅速退去,孟青的意识不受控制地被卷进一个漩涡。再有知觉,她听到高声唱名声,她来到长安皇城内,悬空围观麟德元年的放榜盛况。她正要寻找皇榜上有没有杜悯的名字,一晃眼,她来到曲江池,看见她小叔子杜悯身着一席白袍衫,骑着高头大马,冠以探花使的美名游名园摘名花。
“三弟!三弟!杜悯,你中进士了?”孟青大喜,她激动地大声喊,却发现他毫无反应。再看周围拥挤的无脸人,她陡然意识到不对劲,眼瞅着他骑马走远,她慌张地要跟上去,却像被封在罐子里动不了,怎么挣扎都没用。
渐渐的,她听不见声音了。
“三弟!”孟青大喊一声,她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发现屋里漆黑一片,一时分不清是不是还在梦里。
杜黎听到声音,他推门探进身,说:“是三弟回来了,我在让他给我们孩子取个好名字。”
“二嫂,你喊我有事?”杜悯在门外问。
孟青满脸恍惚,不是梦,她疲惫地躺回去,说:“没事,做了个梦。”
缓了两息,她打起精神补充一句:“我在梦里梦见三弟进士及第,还是探花使,骑着高头大马在长安游名园。”
杜悯在门外听到这话,他哪怕不相信,心里也乐开花,他笑着说:“那就借二嫂吉言,真有那一日,我必给二嫂拜三拜。”
孟青没再吭声,她闭眼回忆梦中的事,这个梦太奇怪了,她不曾去过长安,却梦到皇城的景,巍峨的城墙跟她前世在电视里看过的全然不同,是真的还是虚幻的?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还有她在梦里听到的讨伐污蔑她的话
脚步声靠近,孟青睁开眼,一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