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锋明晃晃的暴露在太阳下。他讥讽道:“大娘,话可别说太早,你小儿子能不能考中还两说。”
“孟春,闭嘴!”孟母横过去一眼,眼风掠过杜母,她气得像头驴子一样鼓着大鼻孔瞪人,可见是戳到痛处了。
“亲家母,苏州离长安甚远,圣人管不了这么远。唐律是唐律,但有句话叫法不责众,城里商人都这么穿,官府是不会责罚的。你别太害怕,没事的。”孟母考虑到两家是姻亲,她女儿是杜家媳妇,和气地解释。
杜母不依不饶:“反正你不能穿这个色的衣裳来我家,你想穿就关起门在你自己家里穿。”
孟母脸上的笑绷不住了,她呛声道:“杜悯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更不是我女婿,我就是出事也连累不到他,你约束好自己就行了。”
杜母气得脸色发黑。
孟母也气得够呛,不过她是商人妇,跟人打交道多,练出了功夫,再气也不甩脸子,她假笑道:“亲家母,你忙着,我去看看青娘和孩子。孟春,跟上。”
孟春憋了一肚子气还不能发,他动作粗鲁地拎起鸡笼,鸡笼里的鸡颠得拍翅膀挣扎,飞出来的碎羽扑杜母一脸。
“小瘪犊子。”杜母呸一声,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见那不懂规矩的母子俩大摇大摆进她的家,她气得抓起盆里的鸡狠狠砸在地上,“吃吃吃,吃屎去吧!商人果然低贱,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孟母听到这话气得要吐血,偏偏只能当做没听见,商人地位低,被瞧不起是常有的事。她拽住孟春,低声说:“随她骂,骂完还是要给我们做饭吃。”
随后又嘱咐:“这事别跟你姐说,她还在坐月子,受不得气。”
孟春深吸两口气,他装不出高兴的样子,便放弃道:“算了,我先不进去了,我出去转转,看我姐夫在哪儿干活。”
孟母挥手,让他去了。
“娘?”孟青听到熟悉的声音。
孟母推门进来,她扫一眼屋里的摆置,整洁不脏乱,她心里宽慰些,江老婆子虽说看不起她,好歹没亏待她女儿。
“生娃的时候受没受大罪?孩子没折腾你吧?”孟母把包袱放桌上,她走到床边坐下,看见床里侧的小儿,她脸上露出笑,“哎呀,醒着呢?也不吭声,是个乖巧的孩子。”
孟青把孩子抱出来递给她,说:“算是个乖巧的,只要吃饱了,把他收拾干净了,他很少哭闹。”
孟母慈爱地摸小儿的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