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有个好名声也碍不着谁,谁也不吃亏,倒是三弟是实实在在得到好处了。”
杜父误以为他是指杜悯靠孟家谋算商贾之利的事,他暴起打断:“行了啊,闭上你的狗嘴,惹出事我打死你。”
杜黎牙关紧咬。
杜明察觉到不对劲,“爹,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事。”杜父拔腿就走。
杜母也张罗着收拾碗筷,她见巧妹刮盆底的稀粥,知道她要做什么,她哼了声,没有阻止。
但李红果没吃这碗稀粥,她连碗带筷子都给扔了,杜明跟她吵,她大声骂他窝囊,控诉她嫁给他八九年,她在杜家当牛做马,她在这个家不受待见,她的孩子也不受人待见
杜黎睡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大人争吵的骂声,孩子恐惧的哭声,一声声传进他耳朵里,他吓得打个激灵。如果他没有想方设法毁掉他爹娘看中的亲事,如果娶的媳妇不是孟青,今夜隔壁的咒骂声和孩子的哭声会在他这间屋日夜上演。
哭声持续了半夜,哭声停了,杜黎才睡。
第二天,雨还在下,李红果还是没露面,她依旧是饭不吃水不喝,躺在北屋里毫无动静。
第三天,李红果还是滴水不进,她饿得没力气了,说话声都带着虚弱。杜明怕她真饿死了,他往她嘴里塞吃的,她硬抠喉咙也要吐出来。
两个孩子吓得守在床边大哭。
杜黎去劝过一次,得到一声滚,他就不去插嘴了。他也是纳闷,他又没跟她发生过争执,李红果怎能还怨恨上他了。
第四天夜里,雨停了,杜黎听到隔壁的摔门声,他下床去开门,看见杜明去砸西厢的门。
“爹,娘,锦书娘要不行了。你们出来,给我个说法。”杜明喊。
杜父杜母慌张开门出来,“真不行了?”
“对。”杜明眼含恨意地看着他们,“你们不信自己来看。”
杜黎也跟了进去,他站在门口望一眼,微弱的火光下,床上躺的女人面色蜡黄,一双眼睛半睁不睁,像是没魂了似的,任两个孩子怎么哭喊她都没反应。
“她要饿死了,再也不用吃杜家的饭了,你们高兴了吗?”杜明冷声发问。
“快去煮碗米粥给她灌下去。”杜父推杜母,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色厉内荏地骂:“你就是个蠢的?你媳妇这几天水米未进,你就不知道跟我们说?”
“我屋里的哭声就没断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