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但看着一天就老了好几岁的霍老将军,到底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也跟着告辞离开。
霍伯征无言目送着两人远去,半晌颓然问道,“祖父,那位萧姑娘行事肆意,手段阴狠,实在,实在——”
霍老将军似是在走神,霍伯征又叫了声祖父,他才抬起眼来,沉默看向霍伯征。
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一旦安静地看着人不说话,莫名的威压就散发开来。
霍伯征硬着头皮道,“祖父,虽说萧姑娘也是为帮醒哥儿,但手段——”
“那是你一母双胞的亲弟弟,他差点被人害死了,你还管什么手段阴狠不阴狠的?”
霍老将军苍老的声音虚弱而无力,莫名地就像足了是对他的失望。
“伯征,如果一直用你所谓光明正大的法子,你觉得能问出那么多东西吗?”
霍伯征哑口无言,霍老将军叹了口气,“伯征,你长大了。
儿大避母,以后除了晨昏定省,不要再往你母亲那边去。
待醒哥儿的事告一段落,你祖母会将你母亲送到家庙为醒哥儿念经祈福”。
霍伯征顿时急了,“祖父——”
霍老将军摆手,“这么多年来,我和你祖母因为你们兄弟一直不敢轻易动你母亲。
如今看来,倒是害了你们兄弟”。
有这样的母亲,还不如没有!
“祖父!”
“不必再说”。
霍老将军站了起来,“伯征,你长大了,要学会分清好坏,担起这个家了”。
“可是母亲——”
霍老将军将手放在小厮的肩头,扶着小厮慢慢往前走。
霍伯征猛地瞪大眼睛,“祖父,你,你能走了?”
霍老将军立住脚步,转头看向他,“伯征,你弟弟回来二十天了。
前十四天,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眼见着他性命垂危,你不时常去陪他,去安慰你祖母,反倒天天陪着太孙窝在院子里抄佛经。
如今,要查害你弟弟的真凶,你不赞成对涉事的奴才酷刑逼问。
甚至都不知道我能走了,这二十天,你在干什么?”
这个长孙平日瞧着温和周到,心思玲珑,学武习书,为人处事都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没想到一遇到大事就瞧出优柔寡断,处事不明的短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