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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蕾摘下耳机，脸颊因为兴奋而泛起红晕。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吴浩抬手制止了。只见他走到主控台前，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再测一次，距离320公里，连续发射三发。“
控制室里的喧闹瞬间平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指令的含义。单发成功或许有运气成分，但连续发射才是真正的考验——这意味着供电系统要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三次储能，冷却系统要迅速带走超导线圈产生的热量，制导系统则要在不同弹道条件下保持同样的精度。
张小蕾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耳机，语气恢复了专业的冷静：“各单位调整参数，准备连续发射测试，三发间隔10秒，目标320公里复合靶。供电组注意，启用备用储能模块。“
“明白！“耳机里传来的回应比刚才更加响亮。
吴浩注意到负责供电系统的老工程师正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铝制药盒，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就着冷水吞下。他记得这位工程师有严重的胃溃疡，却总是把医院开的假条锁在抽屉最深处。此刻老人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些许焊锡的痕迹，那是上周抢修变压器时留下的。
“第一发准备就绪。“
“冷却系统压力补偿完毕。“
“风场模型更新至三级精度。“
当倒计时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吴浩的目光落在了屏幕角落的实时功率曲线图上。那道代表瞬时功率的红线正在缓缓爬升，像一条即将腾空的巨龙。300公里外的电磁炮炮口，幽蓝色的电弧再次亮起，这一次却带着某种势不可挡的气势。
“第一发命中！穿深9.8米！“
七秒后，第二道电弧亮起。吴浩紧盯着冷却系统的温度曲线，相变冷却介质的温度在短暂上升后迅速回落，像被摁入水中的皮球。
“第二发命中！穿深10.1米！“
第十秒整，第三道电弧撕裂空气。这一次，吴浩清晰地看到炮管尾部的散热孔喷出的白色雾气，那是液冷介质瞬间汽化产生的现象，像巨兽呼出的气息。
“第三发命中！穿深10.0米！“
三次命中的弹孔在三维模型上几乎重迭在一起，偏差不超过30厘米。控制室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那位戴眼镜的年轻工程师抱着显示器支架跳起了笨拙的舞蹈，苏荷正用纸巾擦拭着眼角，连一向沉稳的魏兵都红了眼眶——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