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职权!”
“副支队长,我现在没权限接触物证。”宋昭扯了扯领口,“这份报告的泥土样本,是陈法医七年前偷偷存的。”
陈法医在第三排抬头,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宋昭,又迅速垂下。
宋昭看见他的手指在桌下捏紧,指节发白。
散会后,物证分析室的门锁“咔嗒”一声落了。
宋昭反锁上门,从怀里摸出那只耳环。
这次他没戴手套,金属凉意直接渗进皮肤。
金线再次爬满瞳孔。
雨幕、黑伞、“林记”绣字,这次画面只持续了15秒,头痛却比昨晚更凶,眼前像蒙了层黑纱。
他扶着指纹比对仪喘气,突然有碎片画面插进脑海:雨夜,远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黑色suv的引擎声震耳欲聋,副驾上有个人影回头——那是张模糊的脸,但宋昭认得,那是他被撞前最后一刻的记忆。
“原来是这样。”他对着玻璃上的倒影笑了,雨水顺着窗沿流下来,把他的脸割裂成碎片。
倒影里,他的瞳孔还泛着淡金,像淬了火的刀刃。
暴雨在窗外轰鸣。
宋昭蜷缩在物证分析室的角落,后背抵着冷硬的仪器,手里攥着那只断裂的耳环。
冷汗顺着后颈流进衣领,可他的眼睛亮得吓人——他终于明白,三年前的车祸不是意外,七年前的女尸案更不是普通命案。
它们像两根绳子,正把他往某个深渊里拽。
而他,终于抓住了绳子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