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一支微型录音笔的夹层,空空如也。
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他。对方动手了,而且是在他们之前。
“苏晚,查赵家楼道附近的监控,凌晨零点到六点。”宋昭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但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风暴来临前的宁静。
“在查了。”苏晚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伴随着急促的键盘敲击声。
“找到了。凌晨两点十七分,有一个穿着物业制服的男人进入了赵家所在的单元楼。他低着头,避开了大部分摄像头,但在电梯口的摄像头前停顿了一下等等,他在用钥匙开电梯!”
“他不是住户,”宋昭断言,“继续。”
“十分钟后不,他再也没有从单元门出来。”苏晚的声音透着一丝困惑。
“我正在回放所有出口的监控,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放大他胸前的工牌。”
几秒钟的沉默后,苏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压抑的怒火:“工牌编号0743,所属公司明远物业。周明远名下的企业。”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宋昭的脑海中猛然闪过赵振邦在病床上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老婆明天会把东西交给一个穿灰大衣的人”那句话不是说给他听的,是说给监听者听的。
赵振邦用生命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用一个错误的交接信息,为他们争取到了拿到这个空药盒的时间。
他用自己的死,证明了这张网的存在。
宋昭盯着那个空荡荡的夹层,一字一顿地低声道:“他们早就监听了电话。”
中午十一点零三分,市邮政局历史档案室。
弥漫着旧纸张和霉味的空气里,董岚正以“地方邮政史档案数字化研究项目”的名义,在一堆堆泛黄的卷宗中翻找。
她找到了,1998年云江市区的退信存根。
当她将所有寄往省、市纪检监察系统的信件单独抽出来时,一个诡异的规律浮现了。
所有寄件人信息栏填写着“市公安局”、“市检察院”、“市法院”等公职单位的信件,无一例外,全都被一个红色的戳印覆盖——“无效投递”。
更关键的是,在投递员备注一栏,所有这些信件的回收记录,都指向了同一辆邮车编号:云g-0331,一辆绿色的解放牌邮政车。
她立刻拨通了李国栋的电话,言简意赅:“查一辆车,云g-0331,绿色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