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车,1998年的。”
李国栋的效率快得惊人。
不到五分钟,电话就回了过来:“那辆车2005年就报废了,车体被送进了金属回收厂。但是,按照当年的规定,车上的gps记录仪作为固定资产被拆卸保留。三年前,这个记录仪,连同其他一批报废的电子设备,被市邮政局捐赠给了明远慈善基金会,用于他们物流车辆的监控。”
从举报信,到拦截系统,再到执行车辆,最后到物证归属。
一条由“明远”这个名字串联起来的证据链,彻底闭环。
下午四点十八分,西街废弃邮局旧址。
这里已经停用超过二十年,门窗破败,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
宋昭和苏晚像两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积满灰尘的后勤储藏室。
根据李国栋提供的邮车路线和董岚找到的交接记录,那辆绿色邮车每周都会在这里进行一次“特殊交接”。
他们要找的,就是那个交接的遗留物。
在一个布满蜘蛛网的铁皮储物柜深处,宋昭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带着锈迹的铁皮盒子。
盒子没有上锁。
打开它,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已经严重泛黄的信封。
每一个信封的背面,都用红色的油性笔,写着一个触目惊心的代号——z-7。
“z”代表赵振邦的姓氏首字母,“7”是那七封信。
这是当年拦截行动的内部代号。
宋昭轻轻拈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封上的字迹虽然已经模糊,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赵振邦的笔迹。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在信封的封口处,闭上了眼睛。
瞬间,周围的尘埃与腐朽褪去,刺眼的阳光和嘈杂的街市声涌入他的脑海。
“真相之眼”启动了。
画面中,一个年轻了二十多岁的赵振邦,穿着一身挺括的警服,脸上带着一丝无法撼动的决绝,将一封厚厚的信件塞进了街边的绿色邮筒。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一名穿着邮政制服的男人打开邮筒,却没有将信件分类,而是直接将整箱信件搬出,放入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无标识黑色轿车的后备箱。
就在车门关闭的一刹那,轿车驶离,车牌在晨光中一闪而过——云a88176。
宋昭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