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如蛇般顺着脊椎攀爬。
他猛地转身。
铁门,不知何时已无声关闭。
头顶,一盏红外警报灯悄然亮起,红光缓慢旋转,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他屏住呼吸,后退半步,手已按上腰间战术刀。
没有警报声,没有脚步声。
但门缝下,一道极细的激光红线正缓缓扫过地面——是动态感应,尚未触发。
他低头,发现自己右脚鞋底沾了霉斑,正悬在激光上方。
只要再落半寸,整个系统就会炸响。
冷汗滑入眼角。他不敢眨眼,不敢呼吸,缓缓抬起脚,后撤。
就在这时,通风口传来极轻的气流扰动。
有人,在上面。
他仰头,通风板缝隙中,似有微光一闪而逝。
不是红外,不是手电。
是火光。
渔火。
他瞳孔骤缩。
“渔火三更,渡魂不过桥”
老秦电话里的童声哼唱,再度在耳边响起。
他忽然明白——
他们不是在藏人。
他们是在祭人。
而这场仪式,才刚刚开始。无需修改
四点零三分,密室夹层。
宋昭的手指卡在通风板边缘,铁锈割进皮肉,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头顶的空间狭窄得像棺材,积尘簌簌地落在他的鼻尖,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咽死亡的余烬。
下方,铁门被推开,脚步声沉闷而有规律,皮靴碾过潮湿的地面,每一步都踩在他神经的节点上。
他屏住呼吸,将身体缩进阴影深处,只留一只眼睛透过通风板的缝隙向下窥视。
那名守卫身高近一米九,肩膀宽阔,背部厚实,左耳缺了一角,走路时右腿微微跛行——这是典型的旧伤后遗症。
他径直走向b7冰柜,用指纹解锁,柜门缓缓打开。
寒气像雾一样涌出,在昏黄的应急灯下凝结成一片惨白。
小舟被拖了出来,像一具尚未冷却的尸体。
他的手腕被反绑在身后,嘴上贴着胶带,但那双眼睛——那双本应空洞无神的少年的眼睛——此刻竟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清醒。
他挣扎着抬起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目光直直地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