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又是查冰墙的?”老杨咧嘴一笑,牙缝里夹着点烟丝,“上个月有个穿黑夹克的也来过,说修冷凝管。”
宋昭不动声色:“您记得b-7冷藏区吗?”
老杨一愣,眼神微变:“那地方早停用了,冷媒都抽干了,连电都断了三年。可上礼拜半夜,还有人刷旧卡取冰块,说是‘应急标本转运’。”
“卡号呢?”
“系统没记录——那种老卡早该作废了。”老杨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不过监控里,那人左手戴着手套,右手没戴,袖口露出半截蓝底白字标签,像是实验室编号服。”
宋昭的心跳骤然一沉。
左手戴手套,右手不戴——与回溯画面中那名替换样本的白衣人,动作习惯完全一致。
而蓝底白字,是三年前市局物证中心临时外聘人员的统一制服标识。
他谢过老杨,转身离开时脚步极轻,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锋上。
下午一点五十六分,废弃冷库夹层。
维修通道狭窄潮湿,铁梯上锈迹斑斑。
宋昭手持热成像仪,屏息扫描那面厚达八十厘米的冻墙。
墙体表面结霜均匀,可中段一处区域温度持续偏低,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冷斑,像是冰层之下藏着什么不肯冻结的东西。
他取出便携电镐,贴着标记点开始凿击。
冰屑飞溅,寒气扑面。三分钟后,镐尖触到硬物。
一块密封塑料盒裸露出来,表面覆满霜层,但编号依旧清晰可辨:2021-毒-047-ur-01,封条完好,防伪码未损。
原始尿检样本,还在。
他小心取出,指尖轻触盒体,再度催动“真相之眼”。
画面浮现:昏暗的冷库,小刘颤抖着将样本塞入冰缝,额头沁汗。
他低声自语,声音几近哽咽:“只要原始样还在,就不是铁案他们会查的,一定会有人来查。”
影像戛然而止。
宋昭握紧样本盒,指节发白。
当年送检的技术员正是小刘——那个在“清源行动”中被列为“不合规操作人员”、被迫辞职的年轻人。
所有记录都被抹去,仿佛他从未存在过。
而如今,这句藏在冰层里的低语,成了对整个系统最沉默的控诉。
他靠在冰墙上,寒意穿透衣料,却压不住心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