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检材在该环境下稳定性可维持五年以上。而你们质疑的‘污染’,需要打开密封、接触空气、引入外源dna——请问,哪个环节发生在无人监控的夹层里?”
律师皱眉,正欲反驳。
宋昭却忽然抬头,直视对方:“若你们真关心‘来源不明’那请解释——为什么b-7冷藏区的旧卡权限,会在案发三年后、也就是上个月14号凌晨,被用于开启冷柜?刷卡人身份未登记,门禁日志被清空。但供电系统的电流波动数据还在物证科服务器底层存档,要我调出来吗?”
会议室骤然安静。
有人低头翻资料,有人交换眼神。
王主任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复杂地看向宋昭。
十一时零三分,空气绷至极限。
律师忽然从公文包中抽出一份文件,语气笃定:“我们有新证据。原技术员小刘已于今晨签署证人声明书,承认当年违规操作,私自藏匿样本,导致证据链断裂,自愿承担法律责任。”
纸张被推至中央。
宋昭缓缓接过,指尖触到签名处那一道微凸的墨迹。
就在那一瞬,他瞳孔深处,金色纹路悄然浮现。
真相之眼启动。
视野骤然扭曲——
昏暗房间,小刘被两名黑衣人按在桌前,手腕被牢牢固定。
一支笔被塞进他手中,强行带动他在纸上移动。
他嘴唇颤抖,眼角有泪滑落,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文件标题赫然是:关于2021-毒-047号案违规藏样之情况说明。
画面仅持续十八秒,随即消散。
头痛如针扎般袭来,宋昭闭了闭眼,额角渗出冷汗。
但他嘴角却缓缓扬起一丝冷笑。
“你们让他签的,不是声明。”他将文件轻轻放回桌上,声音冷得像冰,“是认罪书。而且——他根本没读过内容。”
全场哗然。
律师猛地站起:“你这是污蔑!”
“我只说事实。”宋昭盯着对方,“小刘右手有旧伤,签名字迹第三笔必然上挑。但这份签名,所有转折都平直僵硬,像是描出来的。更关键的是”他指向落款时间,“今晨七点四十二分签署?可小刘每周一上午九点才会接受心理评估,今天他还没出现在疗养院登记系统。你们连‘人在哪儿’都没确认,就敢拿出‘自愿签署’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