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源”,从来就不只是清洗数据,
它是埋葬活人的仪式。
六点十一分,黎明前的天台。
风从江面吹来,带着湿冷的腥气。
宋昭站在废弃水箱边缘,将证据照片加密打包,通过匿名跳板发送给董岚。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抬头望向市局大楼——那栋他曾宣誓守护的建筑,此刻在晨雾中沉默如墓碑。
小刘靠在天台矮墙边,望着东方渐亮的天际线,喃喃道:“我以为没人会来我以为我早就死了。”
宋昭望着他苍白的脸,忽然想起自己停职那天,交出警徽时的寂静走廊。
那枚曾别在胸口十三年的银色徽章,被收进证物袋,像一件无关紧要的废品。
他低声说:“你没死。你还记得名字,这就够了。”
远处,一辆殡葬车缓缓驶出市局地库,车顶灯箱熄灭,车身漆黑如墨。
可就在车尾保险杠上,一道未干的蓝漆手印赫然可见——像是有人在最后一刻,用染血的手指,留下了无法抹去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