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引证,那它就脱离了原来的圈层,再也不是某个部门可以内部处理的‘家务事’了。它会被赋予公共属性,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他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在场所有人的思路。
“没错。”法医唐雨柔立刻跟上,她的声音冷静而专业,“那份关于魏承渊的病理叙事报告,也不应该仅仅作为卷宗封存。我建议,将它匿名化处理后,纳入我们江城大学医学院的教学案例库。让未来的法医学生们都来学习,学会如何从一具尸体上,识别出这种被权力扭曲和掩盖的‘权力创伤’。这本身,就是一种传承。”
林疏月凝视着那份移交令,上面的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
她想到了昨夜档案馆那声叹息般的系统异响,想到了宋昭那句“让他们来不及烧”。
她终于明白,他们要做的,不是和一股看不见的势力进行攻防战,而是要改变整个战场的规则。
她不再犹豫,拿起笔,在签名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控制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中午十二点三十六分,江风猎猎,吹动着宋昭的衣角。
他独自站在江岸高台之上,脚下是奔流不息的江水,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沉积的秘密。
他手中握着一枚崭新的警徽,银色的徽章在阴沉的天色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在他面前的环形底座上,那七枚烧焦的警徽围成一圈,像七个沉默的守望者。
宋昭俯下身,将那枚新警徽轻轻嵌入中央的空位。
第八枚,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它代表着所有未被抹去的见证者,代表着他们自己。
就在警徽落定的那一刻,城市里各个角落的应急广播扬声器,突然打破了午间的宁静。
没有预警,没有前奏,一段奇异的音频毫无征兆地插入进来。
那是一个老人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嘶哑吼声:“到——!”紧接着,七种不同频率、略带失真的警笛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悲怆而尖锐的声浪,刺破云霄。
这段音频不长,不多不少,持续了整整六十八秒。
江边正在晨练的市民们愕然驻足。
有人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开始拍摄这诡异的一幕,有人表情凝重地默默肃立。
一个头发花白、身板硬朗的退休老警察,身体微微颤抖,他抓住身边一个年轻人的胳膊,声音发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