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鲂弼说:“老爷,疏浚河道堵塞上的民工有人聚众闹事,由于看官的衙役人手太少,民工气势汹汹,县宰大人也不敢过重处罚他们,导致民工更加嚣张跋扈起来,这些民工不知何故,不像过去那样弱似羔羊,今日带头闹事的不但要求s县宰大人先付酬劳,还立地起价,酬劳加的无法令人接受,此刻,活还没有干一点,个个都像不要命似的”
鲂郸听的火冒三丈,怒骂道:“这些贱民,可恶之极,县宰是吃干饭的吗?为何不多指派些衙役去镇压。”
鲂弼摇摇头说:“老爷,您老人家别忘了,驿馆还有钦差大人在午休,县里的所有衙役都被派到驿馆去保护钦差大人去了,再说,县宰若像过去一样派人镇压,这疏浚工程又让谁去完成,此一时彼一时,县宰也不敢在此时去镇压呀?”
一语点醒梦之人,鲂郸听的目瞪口呆,但他很快就从慌乱中清醒过来。鲂郸说:“鲂弼,先别慌,你去家里取箱银子抬去工地,再派可靠的奴才去驿馆瞧瞧钦差他们睡得沉不沉?爷这就去工地处理事态。”
鲂郸让随从备好轿子,四人抬着轿子直奔溱河下游而去。
再说县宰夷彤左等右等均不见鲂郸过来,心中更加焦急起来,事态不可控,那些平时乖巧似羔羊的民工此刻在一个彪形大汉的鼓动聚在大提上不肯下到河床里去,正在全面罢工,衙役也不敢过分用皮鞭抽打他们,唯恐招来更大的怒潮。此时的县宰好话说得舌头冒烟都无济于事,那些民工如同铁石心肠,根本不为所动。
夷彤远远望见坐在轿子里的鲂郸朝这边抬过来,犹如落水狗子看见了浅滩,立即拔腿朝鲂郸奔过去。
鲂郸的到来使民工阵营中一阵骚动,鲂郸下了轿,竟直往民工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往常的微笑,朝民工们大声喊叫道:“渭州的父老乡亲们,听本郡说句平心话,今日县宰召集大家前来疏浚河道堵塞的淤泥,并不是为了本郡的政绩考虑,而是本郡在为渭州的数十万劳苦大众的生计着想,大家不要以为今日只是义务劳动,若真如此,大伙也应体恤本郡为民开销巨大,郡衙府库银子也并不充盈,而本郡能够体恤大家的辛劳,拿出本不宽裕的银子酬劳大家,亦是本郡尽了最大的努力,大家仍然觉得不够满意,本郡刚才有令管家前往城中向各位富户出借,若能借到足够的银子,本郡s也会一两不少地送过来以资酬劳,不过,本郡恳求大家,既然选中你们,你们也理应体谅一下本郡的难处,尽快下到河床作业,这样,才是你们汇报本郡最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