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凌晨4点,就请人抬棺材,舒允宴举着花圈走在后面,道士先生特别强调了,不能回头,至于这里面是有啥学问,舒允宴也不知道,只能朝前走,道士先生一路敲锣打鼓,四周一片漆黑,连个路灯都没有,风在空气中肆虐,仿佛无数把锋利的刀片,无情地切割着每一寸裸露的皮肤,舒允宴只想这场仪式快点结束。
随着纸房子在河边燃烧,这场累人的葬礼总算是结束了,大家刻不容缓的买了车票回城,这速度令舒允宴没有想到,就连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歇口气,舒光银就对舒允宴说:“帮我在网上买回绵城的机票。”
舒允宴也没问什么,就乖乖的照做买了票,直到三个小时后,陈香兰气势汹汹的问她:“你给你爸买票了?”
“嗯。”
“你怎么不跟我说,不跟我商量啊。”
“我又不知道,他没告诉你。”
“我还要让他弄一下家里的管子,他就急到要走,真的是遇得到哟!”
舒光银坐在凳子上,一脸无辜,什么话也不说。
“你啥子事情不跟我商量,急到买票干啥子,家里还有好多事情要你帮忙,你是死人啊,不会出个气。”
“我要回去上班,我不去上班哪来的钱?”
“天老爷,急这么一两天啊。”陈香兰越说越气,两个手掌来回碰撞在一起,诉说着无奈,“家里啥子都是我一个女人,什么事情都靠不住,你就只晓得往外头跑。”
“这家里有啥子事情嘛,家里还欠着债,你又挣不了钱。”
“你最好死在外头。”
舒允宴心里明白为什么舒光银急着走,一刻也不愿意多待,谁也受不了陈香兰的脾气,她也想找个借口走了,奈何还是要等到过完年才能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