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皱纹里,藏在他的沉默里!”她激动地指着舒予晏的录音笔。
“学术价值?费霞,我们不是在做博士论文!”唐米毫不示弱,指着外面燊海井的方向,“我们要拿奖,要吸引眼球!你那些深钻汲制技艺的细节,观众有几个能看懂,能记住?我们需要的是能抓住人眼球三秒钟的画面!是能在社交媒体上传播的片段!王师傅的故事再好,能有天车提卤时那喷涌而出的卤水壮观?能有结晶盐在火光下闪耀夺目?”
“够了!”陆雯猛地站起来,她的脸因为着急和燥热涨得通红,手里还捏着刚刚景区管理处打来的电话记录,“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管理处刚通知,因为设备检修,燊海井核心的提卤作业下午三点就提前结束!我们预约的跟拍时间被压缩到只有一小时!唐米你那些复杂的运镜和延时还来不来得及?费霞你要补拍的几个特写细节怎么办?还有允晏,你约了王师傅下午最后一点时间做补充采访!现在!立刻!决定我们接下来一小时拍什么!吵能解决问题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制片人的压力让她濒临崩溃。
苗月缩在角落,抱着一瓶快见底的矿泉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气不敢出。
苗月负责打光和搬器材,此刻只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
舒允晏没说话,她看着桌上那支小小的录音笔,仿佛能透过塑料外壳,触摸到王师傅声音里沉甸甸的疲惫和无奈,她选择妥协:“我都行,听你们的。”